薄承東撥出一口氣,笑得極輕,又透著幾分無奈,他低頭看著杯中的酒,嘴角輕輕扯動,呵呵笑了笑,端起杯子就將一滿杯酒喝下去。
下一秒,他腦袋一歪,直接醉得栽倒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莊小魚愣住了,這傢伙還真是喝多了!她又挑眉睇了一眼那個煙燻妝女孩兒,冷聲說道:“還不走?等著那位小爺請你吃夜宵?”
那女孩兒心裡咯噔一聲,直覺讓她認為眼前這個女的不好惹,可,她又有些不甘心,這男的是她先看上的,憑什麼讓給這個女人啊!
“我為什麼要走?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再說了,他是我朋友,我怎麼可能把我朋友交給你?”
莊小魚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一向都沒什麼耐心,尤其是這女的,分明就是想套路她家小東東,她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
莊小魚忽然笑了,紅唇邪肆地勾了勾,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這位美女,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丟臉?”
對上那一雙清冷的眼睛,那女孩兒不由得心裡發憷,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莊小魚垂眸一笑,眼梢輕輕挑了挑,“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這位美女,我數三下,你要是不走,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三,二……”
“我,我走還不行嘛!不就是一個臭男人嗎?有什麼好爭的。”
“有自知之明當然是最好的。”
那煙燻妝的女孩兒還想說什麼,可見到莊小魚一臉拼命的樣子,她瞬間慫了,不敢正面跟莊小魚剛起來,只得灰溜溜地逃跑了。
莊小魚並沒有立刻帶薄三離開酒吧,而是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又拿起薄承東剛用過的酒吧,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的酒。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莊小魚伸手摸了摸薄承東的頸脖,眉眼裡藏著笑意,小聲地說道:“小東東,你剛才表現還真是不錯,所以,我在想我要不要原諒你呢?”
“對了,我剛才救了你,要不是我及時出現,說不定你就被那丫頭撿屍了。”
說著,她又忍不住笑了,輕輕揉了揉薄承東柔軟的短髮,“看你喝醉過去樣子真好,不管我怎麼捉弄你,你都不會有反應。”
趴在桌上的薄三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小東東,我回來了,也不知道這幾年你有沒有想我。不過,你就算沒有想我也沒什麼關係,我想你就好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莊小魚忽然沉默了,她低著頭,眼眶微微泛紅。
“很想,很想,是那種想到晚上都睡不著……”
“要是讓你知道我這麼想你,你肯定又該笑話我了,說我怎麼這麼喜歡粘著你!是啊!我就是喜歡粘著你,一直一直粘著你。”
趴在那裡的薄三一點動靜也沒有,倒是莊小魚,饒有興趣地把玩著他的短髮。
忽然想起什麼,莊小魚得意地揚起紅唇,連忙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一個髮圈,然後小心翼翼地給薄承東紮了一個“朝天炮”。
看著自己的傑作,莊小魚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臂肘撐在桌面,掌心拖著自己的下巴,笑吟吟地說道:“小東東,你這個樣子簡直太可愛了!”
“唔,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去酒店吧!我扶你。”
說著,莊小魚懶洋洋地站起來,雙手將薄承東扶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酒吧外面走去。
將薄承東副駕駛,莊小魚靠著車門處氣喘吁吁的,“喂!小東東,你也太沉了一點吧!要不是我會點拳腳功夫,還真是扶不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