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魚掙扎了幾下,卻被那一隻寬厚的手掌攢得更緊了些。
她抬起頭,氣呼呼地瞪他。
薄承東只是笑。
莊小魚氣得咬牙切齒的,“你笑什麼?”
薄承東挑眉,強忍著笑意,很認真地說道:“其實,你可以親回來的,我不介意,真的。”
“薄承東!”
“小魚,我一直在你身邊,你叫我的時候不需要這麼大聲。”
“莊小魚深吸一口氣,咧咧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薄承東,你要是不在開車,我真的想……”
“想什麼?”
“想揍你一頓。”
……
一路上,倆人幾乎一直都在拌嘴,一直到薄承東將車停在了酒店門口,他側身看向坐在副駕駛的莊小魚,目光灼灼,如夏日裡的陽光般。
莊小魚頓時愣住了,只睜大眼睛地盯著他看。
好一會兒,她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視線與那一雙驚慌的眼睛撞上,薄承東不由得笑了,嘴角得意地勾起,說道:“傻丫頭,大白天的,我能幹什麼!快下車吧!師父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帶吃的回去。”
“師父,師父,就知道師父!那是我師父,又不是你師父!”莊小魚嘟著小嘴,沒好氣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頓了頓,她抬眸看向身邊的男人,緊繃著一張小臉,義正言辭地說道:“薄承東,我很想問你一句,你想娶的人到底是我,還是我師父?”
薄承東一怔,瞬間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地方,這丫頭,該不會吃她師父的醋了吧!那可是她師父……
“小魚,我想娶的人當然是你,就算你問一百遍,一千遍,我的回答還是一樣的,我想娶的人是你,我要娶的人還是你。所以,小魚,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點菜去了?我還沒吃午飯的。”
“你沒吃午飯的?”莊小魚頓時覺得心疼,一邊推開車門,一邊著急地說道,“薄承東,你剛才怎麼不早說啊!我家裡備了很多零食的。”
薄承東先她一步,繞過車頭之後,立刻握住莊小魚的小手,然後放進自己外套大衣的口袋中,又不著痕跡地問了一句:“小魚,你這是心疼我了?”
感覺到掌心傳來的熱度,莊小魚瞬間覺得心跳加速,如搗鼓般,又在不經意之間漏跳了幾拍。
她咬了咬唇角,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才沒有心疼你。”
“沒有嗎?”
“當然沒有!薄承東,你少自作多情了,你就算是餓死了也跟我沒關係。”
明知道莊小魚說的是氣話,可,薄承東卻覺得很不是滋味兒,他索性沉默了下來,一言不發地攢著莊小魚的手往酒店連忙走。
一時之間,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格外尷尬。
莊小魚抿抿唇,不時偷偷地瞅一眼身邊的男人,卻又不敢把手抽回來,有那麼一瞬間,她總覺得薄承東跟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