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阿黎一直偷偷觀察著溫暖臉上的神色。
溫暖愣了一下，眼眸中一閃而逝的黯然之色，旋即又笑吟吟地說道：“估計是他媽媽要求的吧！兩年前的冬天，他受過一次重傷，足足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那時候他媽媽就想讓他回來，可你也知道他的脾氣，那是他最喜歡的事業，他怎麼捨得……”
阿黎微怔，錯愕地注視著溫暖。
頓了頓，溫暖垂了垂眸，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又繼續說道：“其實，那時候我也是希望他回來的，我提過，可他不願意，就因為這點事兒，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後來沒多久就分手了。”
過了沒多長時間，他們又和好了，但最後他們還是分手了。
而且，很徹底。
猶豫了一下，溫暖還是說道：“溫暖姐，路野這個人，你最好不要喜歡他。”
溫暖垂眸笑了笑，語氣卻格外的認真：“他只是我的患者。”
“但願如此。”
那個男人，跟個浪蕩子似的，她是真的不希望溫暖栽在他手裡。
溫暖沒有多問為什麼，她知道宋黎這麼說，一定是為了她好，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告知她。
畢竟，一個受槍傷的男人，一個不敢去醫院的男人，一個取子彈連麻醉藥都不需要打的男人……她的好奇心從來都不強。
離開公寓之後，阿黎並沒有急著驅車離開，而是拿起手機給白染打電話。
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跟白染聯絡過了，就連白珞瑜離婚這種大事兒，她也還沒告訴白染。
很快，手機聽筒裡就傳來一個慵懶的嗓音：“小阿黎，能接到你打來的越洋電話，還真是不容易！”
阿黎咧咧嘴，故意討好地說道：“師父，我知道你每天都很忙，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讓你知道，當然，在說正事兒之前，你能不能先答應幫我一個忙？”
“你這小丫頭，還真是喜歡討價還價！”
白染忍不住彎起嘴角，語氣裡毫不掩飾對阿黎的寵溺。
阿黎眯了眯眼，紅唇微微上揚，“師父，路野應該回去了，你能幫我留意一下他的處境嗎？不需要出手幫忙，只留意就行。”
手機那端，白染又笑了，“那萬一牽扯到他的生死，需要幫忙嗎？”
“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