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詳細一點?
阿黎眯著眸子微笑,心裡卻狠狠地腹誹了一句:你怎麼不找個說書的跟你說!最最重要的是,我說各有千秋,你竟然還信了!
客套!這是客套!你不懂嗎?難道非要聽我說,你連薄大哥的一半都比不上?
忍!
一定忍住!
阿黎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的笑意越發濃郁,“二師兄,你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玉樹臨風,瀟灑倜儻,顏如舜華,貌似潘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棺材見了也開蓋……”
一口氣!
頓了頓,她又微揚起那一張毫無瑕疵的小臉,笑眯眯地望向身邊的男人,問道:“二師兄,你對我的評價可還滿意?”
沈凡凱歪著腦袋,一雙溫潤的眸子微微垂了垂,“我挺滿意的,不過……”
他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她,說道:“小黎兒,我都這麼好看了,那你怎麼就不喜歡我呢?是你的審美出現問題了嗎?”
阿黎頓時噎住,輕扯了一下嘴角。
見她一言不發地沉默著,沈凡凱挑眉,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嘴角,“嗯?”
“我……呵呵!我怕情敵太多招架不住。”
阿黎硬著頭皮,笑了笑說道。
沈凡凱也不為難她,將倒滿伏特加的玻璃杯遞給她,也不說話,仰頭將自己杯裡的酒喝下去,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今天是母親的忌日……”
阿黎:“……”所以,這就是你變得跟平時不一樣的理由?
鬼信你!
阿黎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博同情!
“她還割腕自殺的,那一年我十五歲,放學回到家,家裡的每一個角落我都找遍了,最後,我在浴室的浴缸裡找到了她。”
沈凡凱低著頭,從阿黎的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到半張模糊不起的容顏。
她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也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
停頓了一下,又聽他繼續說道:“浴缸裡的水滿了,溢了出來,通紅通紅的,她安靜地躺在浴缸裡,像是睡著了一樣了,可她的那一張臉很白,跟白紙一樣,我跑過去抱住她,她的身體很冷,我拼命地喊她……”
“可她沒有像平時一樣應我,她睡得很死,好像這輩子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沈凡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