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凱輕輕嗯了一聲，身子往一旁側了側，笑著說道：“其實不嚴重的，子彈擦傷而已。”
確實是子彈擦傷，可比那天晚上她被子彈擦傷留下的傷口要嚴重很多，很有可能會留下疤痕。
“你別動，我先給你清理傷口。”
說著，阿黎用鑷子夾起吸滿碘伏的棉球，然後小心翼翼地清洗傷口。
她剛把棉球按下下去，似是太用力了，沈凡凱冷不丁皺起眉。
阿黎手一抖，連忙縮了回去，“很疼嗎？”
沈凡凱微揚起那一張沉靜而清雋的面龐，女孩兒就站在他旁邊，剛好遮住了頭頂上柔和的燈光，在他身上落下一片剪影。
她低著頭，很專注地給他清理傷口。
長而卷的睫毛如一把小刷子，輕輕地從他的心尖兒上刷過。
鼻樑直挺。
唇緋紅，而飽滿。
她穿著一件極簡的白色t恤，露出修長的頸脖和白皙精緻的鎖骨。
沈凡凱不由得心中一動，眼底深處湧出一股藏不住的渴望。
“沈凡凱，我問你話呢？你發什麼呆！”
見他半天都不吭聲，阿黎皺了皺眉，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沈凡凱微怔，旋即說道：“不疼。”
阿黎輕嗤一聲，又繼續給他清理傷口，手上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
因著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她光潔的額頭有細密的汗水滲出來，阿黎顧不得擦拭，清洗完傷口之後，又把買來的粉狀藥粉撒上去。
厚厚的一層米黃色的藥粉。
緊接著，包紮！
她還特意紮了一個蝴蝶結。
“好了。”
阿黎直起身子，剛準備走幾步，卻不想眼前一陣眩暈，沈凡凱見狀，連忙伸手扶住她，眼底隱約透著擔憂，“你先坐會兒。”
阿黎扶著額頭，朝他擺擺手，“我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