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嘴邊的話,又被她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說好的要當撐死的,她現在卻慫的一比,阿黎默默地在心裡鄙視自己。
見女孩兒杵在門口不動,薄寒池黑眸一眯,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冷著臉說道:“阿黎,你是想讓我親自過去抱你進來?”
阿黎:……
我才不想讓你抱進去呢!
女孩兒低著頭,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只得硬著頭皮走進去,小聲地說道:“我剛才忘記拿包了。”
她的小揹包就放在沙發上,可這一刻,那個男人就坐在她的揹包旁邊,也就意味著,她想要拿回揹包,就必須走到他面前去。
有點難度!
阿黎無奈地撇撇嘴,要怎麼辦才好!
沙發上,薄寒池沉靜地坐在那裡,一雙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他微微頷首,寬大的掌心裡握著手機,像是在處理電子郵件。
他安靜地盯著手機,襯衣整潔筆挺泛著白光,低垂的長睫彷彿朦著一層霧,將周遭的一切陳設過往都隔絕,好似自成一個小世界。
就連呼吸都近乎無息,靜默得像是一幅鐫刻久遠的千年古畫。
阿黎輕咬著唇角,垂了垂眸,又無奈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
她狠狠地閉了閉眼,似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幾步朝著那個男人走過去。
小歌兒說過,男人最怕女人撒嬌,就算生再大的氣,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女人只要一撒嬌,男人肯定會招架不住的。
當時她問小歌兒,你這理論一套一套的,實用性到底怎麼樣?
小歌兒說,從某乎得來的答案,都是經過無數“前輩先烈”親身試驗的,童叟無欺。
第一步。
阿黎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幾顆瓷白的小門牙輕輕咬著唇角,一雙漂亮的杏眸氤氳著滿滿的水汽,眼巴巴地瞅著身邊的男人。
而且,必須直視他的眼睛,這樣才顯得真誠。
第二步。
“小寒寒,你……生氣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阿黎將那一張白淨的小臉湊過去,然後微揚起小腦袋。
她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