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什麼,阿黎將手裡握著的鐵傢伙遞給他,一雙漂亮的杏眸輕輕眨了眨,撇撇嘴說道:“這東西不是我的,是我剛從那個變態手裡搶來的。”
“那變態說,這裡面有子彈,然後我就拿槍威脅他,讓他寫了一張欠條。”
說著,她又把欠條拿了出來,乖巧地交到眼前男人的手裡。
“薄大哥,其他……其他我就真的什麼都沒做了。”
阿黎暗暗翻了一個白眼,撥出一口氣,沒好氣地在心裡思忖: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為什麼他就是不相信呢?
薄寒池沒從阿黎手裡接過那張欠條。
他微挑眉,一雙湛黑的眸子,微微沉了沉,目光停留在阿黎白淨的小臉上。
阿黎愣了一下,狐疑地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很髒嗎?”
薄寒池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裡的那一股無名怒火,薄唇輕輕掀了掀,嗓音暗啞到了極致:“阿黎,你在做這個決定之前,到底有沒有想過我?”
他垂眸,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那雙黑眸,如漩渦般。
阿黎心頭一跳,不動聲色地垂了垂眸,莫名只覺得心虛。
見她沉默著不作聲,一副想要逃避的模樣兒,男人體內燃燒著的那簇火苗,越發的旺盛了,蹭蹭往外冒,幾乎要從他體內噴薄而出。
薄寒池緊繃著一張俊臉,一雙幽邃的瞳眸微微眯起,手指修長,輕輕勾起眼前女孩兒纖瘦的下顎,低低沉沉的嗓音從喉嚨裡溢位來:“嗯?”
他的指尖灼熱,略帶薄繭,顯得有些粗糲。
被強迫性地對上那一雙幽黯的眸,阿黎連忙垂了垂眼瞼,長睫輕顫著,就連心尖兒也跟著輕輕顫抖著。
她咬了咬唇角,忐忑不安地望向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生氣了?”
“你說呢?”
男人冷著臉,顯得十分不悅。
阿黎突然就有些煩躁,纖眉微微蹙起,沒好氣地在心裡腹誹: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她倔強地迎向他的目光,絲毫不畏懼,她又不是被嚇唬大的!
薄寒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溫熱的掌心撫上阿黎白淨的小臉,眼底緩緩暈開暖意,“阿黎,你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呢?”
阿黎頓時噎了一下,那雙好看的眸輕輕眨了眨,總覺得他有些不太對勁。
她咧咧嘴,呵呵笑了笑問道:“是不是薄奶奶又為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