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丫頭。”
在她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他卻不能守在她身邊,甚至他一無所知。
阿黎無聲地搖搖頭,輕輕地推開眼前的男人。
她低著頭,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在他面前掉眼淚,只得拼命地咧著嘴,阿黎想笑,卻又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笑起來,一定很難看。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對她的好,阿黎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又不是傻子,她有眼睛,也有心。
用小歌兒的話說,她家大哥從來不喜歡多管閒事,覺得麻煩!
可,她的事情,他不僅管了,還大包大攬的。
薄寒池挑眉,薄唇緩緩地勾起,溫熱的掌心蓋在阿黎的額頭上,“小丫頭,這樣已經足夠了。”
見他沒有再生氣,阿黎瞬間吁了一口氣。
猶豫了一下,她又說道:“薄大哥,這是我家的私事,我不希望你攙和進來。”她更不想讓他知道,她有那樣一個不堪的父親。
“小丫頭,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遇事不能著急。”
對上那一雙澄澈的眸子,薄寒池彎了彎唇角,不動聲色地說道:“阿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急著找他們對質,我會一步一步奪走屬於他們的東西,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失去,最後讓他們一無所有。”
“知道這世上最痛苦的是什麼嗎?就是你眼睜睜地看著最珍視的東西失去,你卻無能為力。”
……
阿黎覺得自己聽懂了,可,又覺得不太懂。
不過,她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至少不會傻乎乎地找宋敬業和梁蓉對質。
而且外公死的也有貓膩,那天晚上,梁蓉對她說的那些話,絕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她一定知道什麼,只不過她給的籌碼太低了。
又或者,她覺得自己不會失敗。
“薄大哥,我聽你的。”
她低頭,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男人薄唇一勾,一雙湛黑的眸子,閃著灼灼的光。
他輕輕攫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來,杏眸,瓊鼻,粉唇……
阿黎垂著眸,不敢看他。
下一秒,只覺得一片厚重的陰影壓下來,不等她回過神來,自己粉嫩的唇瓣已經被包裹住,重重地吮吸,霸道而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