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雪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次進宮看見了太子妃,總覺得她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明明之前我不待見她的,我一直都是和李菱葉交往的,現在李菱葉還沒有醒,我卻忽然居然覺得李芍藥很好,不由自主地就打算跟她做好友了。我覺得自己很不仗義。”王若雪說著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紫鸞郡主聞言不由笑了起來:“這是什麼大事?李家芍藥本來就是京中有名的女孩子,你會想跟她做好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麼不仗義的?”
王若雪搖頭道:“母親,這種感覺,您不懂!李芍藥之前對菱葉特別刻薄,我一點都不喜歡她!而且她那個兄長,也是個眼高於頂的,兄妹兩個,都不把菱葉放在眼裡。我原本就是不服氣!他們怎麼可以那樣對菱葉!所以不喜歡跟他們來往!”
紫鸞郡主聞言道:“他們本來就不是同母所生,而且李家三房的那兩個,好像本來就不是可以提溜起來的。他們作為長房的嫡子嫡女,看不上三房庶女,也是很正常的。再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又沒有跟他們深入接觸過,怎麼就可以斷定他們一定是因為眼高於頂才看不上李菱葉呢?”
王若雪聞言有些不服氣,分辯道:“我親眼所見的,怎麼就不是了?哼!一想到那個李成梁,我就來氣!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真的要覺得他一無是處呢!”
紫鸞郡主聞言忍不住搖頭:“你這丫頭,怎麼可以以偏概全?他們兄妹之間相處,怎麼就說明他一無是處了?李成梁可是李相的嫡次子,文武雙全,相貌堂堂,而且從來都沒有什麼負面傳言。如今又是太子妃的哥哥。可是咱們京中少有的金龜婿呢!”
王若雪聞言不屑道:“金龜婿,他可能是別人眼中的金龜婿,不過我可看不中!”
紫鸞郡主忍不住笑道:“傻丫頭,為娘可沒有把他和你放在一起說啊!”
聽見母親這樣說,王若雪忍不住粉臉通紅。
對啊,她母親只不過是說李成梁是京中的金龜婿,又沒有把他和自己扯上關系,自己怎麼就這樣的反應激烈呢?
而看到她這樣的反應,紫鸞郡主不由更加産生了興趣。不過她知道自己女兒臉嫩,不能太過於跟她調笑。所以便故意裝作不介意的樣子說道:“話說李家的幾個孩子,好像還都挺不錯的。不過這京中除了李家,還有趙家,紀家似乎都不錯。閨女,你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母親不喜歡讓你盲婚啞嫁,你若是什麼時候有了鐘意的,不妨直接告訴為娘。”
王若雪聽了臉色更紅了,不過比之剛才的侷促,卻是好了不少。
她一扭腰身,歪在紫鸞郡主的懷裡說道:“母親就是愛拿我說笑。女兒誰也不中意,就只希望一直陪著母親到老!”
紫鸞郡主笑道:“傻丫頭又說傻話!哪有長大的女兒不出嫁的!俗話說得好,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可不希望跟你成了仇人!”
王若雪聽了只是不依。不過,盡管她跺腳,撒嬌,紫鸞郡主心裡卻是上了心了。
看女兒這個樣子,恐怕是有些情竇初開的表現了。
她其實已經給女兒看了幾戶人家。只是一直也沒有看到什麼特別合適的。
門第般配的宗室子弟,往往紈絝氣息太濃。而清貴的書香世家,又往往太過於矜持。至於那些寒門士子,紫鸞郡主又覺得沒法徹底放心對方的人品和動機。
相對來說,李成梁因為救過了王若雪,得到了進入成王麾下的機會。在成王軍中歷練,倒是頗為捨得吃苦,人品,心性很是得到成王的青眼。
而且他出身又不錯,且是嫡次子。肩膀上的壓力並不是特別大。若是跟王若雪能夠成為一對,倒也確實算得上是登對。
這樣子一思量,紫鸞郡主便不由得越發關注起了這件事的可行性。於是,對於女兒與太子妃的關系,也更加關心了起來。
將來若是跟太子妃成為姑嫂,這關系,倒是不能不重視起來。
於是她在王若雪離開了之後,便讓人下帖子,邀請孃家嫂子成王妃和紀氏,齊氏,齊家夫人,還有趙家夫人等人上門過來賞梅。
她這是要好好兒的在她的圈子裡,給自己的女兒掌掌眼,打聽一下有可能成為未來的女婿的年輕人的具體情況。
另一邊,太子在和芍藥說過要推一把李成梁之後,很快就果斷採取了行動。
這天,太子帶人出去狩獵,特意問成王要了一支隊伍隨行,這支隊伍裡面就有李成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