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春花的討好賣乖,這個春蓉,卻是規行矩步,在李菱葉這裡專門行使著勸諫的責任的。
因為她是紀氏給的,李菱葉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敢隨便看輕。而且在她面前行事也多有拘謹。
後來她跟紀氏鬧的不愉快,這個春蓉就不被她當作一回事了。
此刻,聽她開口勸說,她更加反感。
“二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就你知道?莫非你是二爺肚子裡的蛔蟲?還是你心裡就裝著二爺,所以他說的每一句話,就是你才可以理解?”說這話的,是惱羞成怒的春花。
一向,她顧忌著春蓉,在李菱葉面前說話行事,也帶著小心。這會兒聽她公然指摘自己胡說八道,她卻是一點兒都不能忍了。
說話間,一根手指都恨不得點到了春蓉的鼻子上。
“你這話說的什麼東西?你敢說這話不是你編的?二爺什麼時候會計較姑娘的手藝了?我看八成就是你今天特特的換了衣服想到二爺和太子殿下面前點眼,偏偏又不入眼,才回來編了瞎話糊弄姑娘!你這是見不得姑娘跟二爺關繫好呢!你是想讓姑娘給你出這口氣還是怎麼著?”
春蓉既然是紀氏特意給了李菱葉的,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言詞鋒利,口齒伶俐完全不遜於當日的素心等人。
一番話,直戳春花的痛處,也赤果果得說出了真相。
春花被她說的面紅耳赤,辯無可辯,便忍不住一個人撲了過去:“貧嘴薄舌的賤蹄子,我今天和你拼了!你滿嘴裡胡沁什麼呢?你憑什麼就說我是編胡話了?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她說著,竟是對著春蓉的臉就一把撓了上去。
春蓉眼看著她撲過來,自然不可能傻傻地站著由她撕扯。而是利落的一側身,然後在她撲空了險些倒地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的一隻胳膊,用力推了出去。
“噗通!”春花一下子跌了個狗啃泥。新上身的裙子也沾滿了灰塵。
“姑娘,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看看,春蓉這賤蹄子就這麼欺負我!嗚嗚……”她沒有在春蓉手裡佔到便宜,反而被對方推了一跤,狼狽不堪,忍不住就惡人先告狀,邊哭邊告狀了起來。
李菱葉眼看著兩個丫頭在自己面前突然之間撕扯起來,弄得屋子裡一團亂,不由得火氣也上來了:“哭什麼哭?我看你們兩個一個都不像樣!你們眼裡哪裡還有我這個姑娘?要打到外邊去打去!”
“哎呀,大姐姐你這裡是怎麼了?怎麼鬧起了全武行?我是不是走錯了門了?”一聲驚嘆,卻是二房的牡丹帶著丫頭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