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錚苦起臉,他身為門下行走,說到底就是龍虎山派出來管閑事的,然而面對著那不知名的金丹修士,他只有馬上紙鶴傳訊呼叫救兵的想法:“各位當家長老容稟,小子只有築基修為,這事我管不了。”
然而紙鶴還沒有拿出來,他又看到那無數炫目法術之間冉冉升起了一道宛如實體的劍芒,這劍芒不快,亦不顯鋒利,可是卻摧枯拉朽一般,所經過之處,法術湮滅無蹤,符籙光彩頓失,那金丹真人調動的所有靈氣一瞬間全部逃逸出去,宛如提水的水桶突然間破了底。
劍符一出,萬法俱滅。
“這這是藏鋒子的劍符。”
回想到之前自己調動靈力去探查這劍符的事情,張錚覺得額頭上都沁出了一層冷汗。
幾個呼吸之後,漫天光華消失無蹤,那道璀璨奪目的劍芒忽然出了一聲嗡鳴,瞬間高飛,直入雲霄,連天上的雲層都被刺開了一道寬闊的劍痕。
那金丹修士居然受傷逃走了,劍符追了上去。
以張錚的目光,也只能看出這麼多,而地上的無數凡人只能愕然地抬起頭,望著突然停歇的光芒和雲上的破洞不知生了什麼事情。
匆匆地把所見所聞封進紙鶴裡,一道法訣把紙鶴送往龍虎山,張錚連房錢都沒結,腳底生風,過了片刻便趕回楊家莊。
“岑青死了,粉身碎骨。”他表情嚴肅地對張鈺說,語氣哀傷而又不失誠懇,“如今只有我才能讓追星劍複原如初了。”
金丹真人萬法之下,岑青那妖孽絕無倖存之理,畢竟以她的靈力根本無法完整地催動劍符,所以劍符出現的時機已經遲了,大約直到她死後才被激。
張鈺根本沒有去理會他,甚至連追星劍都沒有拿出來,倒是站在一旁的四鬼對他怒目而視。
“你們就不信吧”
“怎麼我一回來就聽到誰在放屁。”岑青氣喘籲籲地從天上降落下來,扶著渾身是血然而依舊勉力挺直脊背的嶽雷,眯起眼睛盯著張錚,“堂兄,怎麼?聽說你想挖我的牆角?”
“田宗師?岑青?”張錚的眼睛瞪得滾圓,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二人是如何在金丹真人的滅頂法術下活下來的,“還有,你怎麼會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