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甚至是曾經的伏夭堂同門弟子,也對她惡語相向。
“我們同堂共室學習這麼久,竟然沒發現她原本的面目,真是太難過了,若是早發現,我一定要殺了他,才能挽留更多的人。”
“現在又無故揣測玄陰人出事,他害的人還不夠多嗎?”
楊昭七趴在地上,惡語像冷水兜面潑下,卻澆不滅她正火辣辣燒著的兩頰。
她還不知道大家對她的目光與認識,到了這個境地了。
當初說她是陰命時大家的嘲諷,以及謠傳她是男倌時大家的鄙夷,現在一湧而上衝入腦門。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這些生命中受到的屈辱和惡意,深深刻入骨骼。
但現在不是顧及她個人情感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面對,那是一條人命,她師兄的命。
她強迫自己堅韌起來,把傷痕累累的心縮在體內最底處。
“任院尊,紅肚兜男孩和採蘑菇老爺子的事,查的如何了?”話是對著任虞說,眼睛卻看向了郭鳴康的方向。
她猜他一定會派郭鳴康去查實。
除了他們三個,其他人並不知道什麼紅肚兜小男孩和採蘑菇老爺子的事,滿臉疑惑。
郭鳴康正要說話,任虞截住:“查瞭如何不查又如何?”
“查了你們就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論是時間,還是地點,對吧?”
任虞蹙眉,楊昭七說的不錯,是查實了,和他說的都一致。
“所以,我現在說的也是真的,玄陰弟子,我的師兄,羅青柯,有難,請速速救援。”
伏夭堂的人一聽到羅青柯,紛紛議論。
任虞說:“羅青柯?既然你說你能知曉地點、時間,就具體說說。”
“具體地點我不知道,只知道是獨自一人行走在樹林裡面,那裡有一大片紫色像蝴蝶一樣的花卉,而且,那個紅肚兜的小男孩和他在一起,很可能還活著。”
這訊息像雷轟一樣,任虞和郭鳴康相視,表情凝峻。
在人群最前面的崔蓮廷低聲道:“小七從哪裡知道這些事的,這是真成算命大師了?”
楊昭七哀求:“不能再等了,等多一息就少一息救人的時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