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燁容鎮不住腳,後退了兩步,眼睛四處張望,唯獨不敢看她,底氣不足道:“我也是聽人說的,你們在古墓大戰殭屍的事,誰人不知,早……早傳開了。”
她並沒有因他聽似合理的解釋而放過他,繼續逼問:“可我是最後見趙廣生的人你又是從何得知?我從沒說過我是在古墓遇到他的,也沒說過我是最後見到他的人。當時的場景除了我、崔蓮廷和趙廣生知道,沒有人知道,第二個知道的人是現場的師尊,但那是我剛才和他們說的,而從你來到這裡之前,我不曾離開琅香居半步,所以,你,又從何得知?”
邢燁容慌了神,只能強推:“你從古墓回來後有段時間了,我哪知道你跟誰說過!反正我也是從別人那裡聽回來的!”
“好,那你說是從誰那裡聽來的,說出來,讓他過來與我當面對質。”
“和我說的人也可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哪知道最初散播這些話的人是誰!”他繼續否認,語氣有點歇斯底里。
“沒問題,你就說是誰,我們一個一個往前推,找出最開始的源頭,看看是不是從我這裡傳出去的。”
因為下午院尊說讓他們先回去,趙廣生沒有回來的事還沒準數,所以楊昭七並沒有與人議論過趙廣生的事情,只等著師尊們的好訊息,而今邢燁容卻準確能說出她是在古墓最後見到趙廣生的人,他何來的自信能篤定,除非他在現場!
楊昭七沒有給邢燁容繼續矢口否認死賴賬的機會,把話挑破了說:“除非我最後見到的人根本不是趙廣生。”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俱是震了一震。
邢燁容更是完全失了底氣,腳底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樣軟趴趴的,他被她的話堵得無言以對,因為她戳中了他的心事!都是他蠢啊!沒說三兩句就中了楊昭七下的套。
他支支吾吾:“我……我……”
見他還不願意說出實情,她轉身朝師尊們躬身道:“各位師尊,我想向趙廣生的同寢之人瞭解一下趙廣生平時的性格是怎樣的,因為古墓中遇到的趙廣生,品性實在是讓人難忘,這一點許多人可以作證,其中有安明堂的楊巧……”
“我說!我說!”他認了栽,知道再繼續掩飾遲早會被戳穿的,還不如坦白從輕,先向諸位師尊認錯。
於是,邢燁容噗通跪下,叩首哭喊道:“師尊、院尊,是弟子一時鬼迷心竅才做錯了事,求諸位尊師原諒弟子一時糊塗,求諸位尊師原諒弟子一時糊塗啊……”他不停地磕頭求饒。
任虞看他這個樣子,內心氣悶,拍著梨花椅的扶手道:“你先起來!話都沒說全怎麼知道你到底錯在哪裡,你是不是知道趙廣生的事情,知道就說,別一個勁兒在這裡瞎磕頭。”
“是啊阿容,你先起來才好。”江璃不忍他這般用力磕頭,額頭沒兩下就磕腫了,鼓起來一個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