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摩剛好從外面進來,崔蓮廷便對他說:“閻摩,你有沒衣裳,借小七穿一下,他說冷。”
閻摩哦了一聲,從木櫃底處抽出自己的披風,遞過去,這披風他沒穿過,因為天氣還不算冷到要穿披風,他和閻覓剛好相反,閻覓畏寒懼熱身子虛,他則身強體壯冷熱不怕,外套什麼的都是壓箱底放著。
楊昭七則迫不及待地接去穿上,剛覺得暖和了一點,又開始兩顆牙打顫,而且有越來越冷的趨勢。最後乾脆躺到床上蓋起被子,崔蓮廷有點擔憂,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問道:“你現在還冷嗎?”
“咋咋咋咋……”她上下牙打著顫道:“冷……你把你們的被子都給我蓋上吧……”
無奈之下,他只好把他們仨的被子都挪到她身上蓋著。
“這總不冷了吧?”他問道。
閻摩站在一旁皺眉:“裹得那麼嚴實還冷,肯定是犯病了,別悶暈了。”
崔蓮廷一聽,是啊,別悶暈了,便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
天!
額頭凍得像冰塊!
他吃了一驚,怎麼可能會有人在穿這麼多,蓋這麼嚴實的情況下還發冷!
閻摩說:“我去弄驅寒湯給他喝喝看,覓覓喝這個最管用。”說罷便衝了出去。
餘子嬰沐浴完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看到裹得比粽子還誇張的楊昭七,床上隆起了一大坨,不細看還發現不了裡面捂了人。
“怎麼了這是?”
崔蓮廷說:“小七說冷,蓋這麼多了還冷,也不知道怎麼辦……”
餘子嬰想了想:“我去拿炭盆過來。”
“你知道哪兒有?”
“知道。”
說完,餘子嬰往沈總管的舍院去了,那天他被沈總管拎去對質的時候看到他住處有炭盆。
沈總管住在南北兩苑的中間位置,距離不遠,餘子嬰很快到了門口,敲了敲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