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懷疑是否自己出現了幻覺。
然而他心中這樣的疑惑根本得不到任何的解答。
既然是出手偷襲,比他強出太多的賀拔嶽便早已想到了無數種可以瞬間擊殺他的方法。
轟的一聲,那數道落空的金光互擊,恐怖的震盪讓他體內的真元都劇烈的震顫起來。
在他的身影稍有遲緩的瞬間,一道透明裂紋般的光焰已經落在他的頭頂。
這道透明裂紋般的光焰裡有著湮滅神將那種湮滅真元的力量,幾乎毫無阻礙的穿透了他的護體真元,切在了他的頭顱上。
他的頭頂到頭腦被切了開來。
他的頭顱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西瓜,被斜著切成了兩半。
阿柴諄在思緒停止之前的那一瞬間,都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在這種地方,都會突然被人奪取生命。
他的身體重重砸落在地。
幾乎是身體的直覺,賀拔嶽的身體微微戰慄起來,他的喉嚨裡甚至發出了一聲滿含期待般的愉悅低吼。
就如他期待的一般,對於他而言極為美妙的死亡帶來的元氣,如清泉一般,汩汩的流入他的經絡,源源不斷的注入他的氣海。
這種愉悅的感受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種愉悅來自他體內的真元厚度超越了自己之前最為巔峰的時刻,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寬廣經脈和氣海,感受著氣海和經脈之中前所未有的如無數股水流流動的真元,每一個呼吸,都是全新的感受。
更多的愉悅來自於,他可以確定,這個時代,再沒有人可以擁有他這樣驚人的真元厚度。
這種驚人的真元厚度,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自己任意揮霍都似乎無法用盡的滿足感。
他覺得似乎只有到了此時,他才真正理解為何前人要將那個容納真元最大的竅位稱為氣海。
因為這個竅位在他現在的感知裡,真的就像是一片激盪著無盡海水的海。
海水在激盪,死亡產生的如清泉一般貫入他經絡之中的元氣還在繼續流淌。
他有種恨不得馬上殺到達爾般城的感覺,但是身體裡殘存的理智,那種極為穩妥的天性,在此時卻不斷的提醒著他,最好接著將那剩餘的幾名苦行僧也全部殺死,再將他們的元氣也汲取進自己的體內。
所以不想浪費時間的他很自然的一手將阿柴諄的屍體抓在了手中。
他直接提著阿柴諄的這具血淋淋的屍身,朝著感知裡那幾名苦行僧所在的位置前行。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提著這樣一具鮮血淋漓很猙獰的屍身行走,很是驚世駭俗,很殘忍。
這畢竟是同類的屍身, 不是打獵到的牛羊和麋鹿。
但他此時的意識裡沒有這種殘忍的感覺,在他的感知裡,這是不斷給他美妙感受的甜美果實。
哪怕是阿柴諄的屍身在堅硬的凍土上撕扯出更多的血肉碎片,他心中都沒有任何的不快。
他拖著這具屍身,極快的行走,身後帶出很長的血肉。
到後來鮮血已經不再流淌,但有許多血肉的碎片,卻鋪灑在他身後的足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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