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夏巴族的族長,夏巴族的女王。”夏巴螢的臉色驟然寒冷起來,“他不做妻妾,難道有王做人的妻妾?”
她的聲音也說不出的森寒,一時間,夏巴族這邊固然沒有人出聲,就連拓跋氏這邊所有人都是有種心裡發毛的感覺。雖然整個党項,乃至吐谷渾和西域諸國,所有的權貴都很清楚,夏巴螢的確是夏巴族的女王,然而党項男尊女卑,在任何公眾場合之中,夏巴螢也是第一次公然稱自己為夏巴族的女王。
拓跋熊信冷笑不語,停頓了足有數個呼吸的時間,這才陰森森的看著夏巴螢,道:“王是要別人承認的,並非自封的。”
夏巴螢笑了起來,道:“難道米擒氏為王,拓跋氏為王,你們党項的這些王族最早為王,是靠嘴皮子說出來的?”
拓跋熊信垂下眼瞼,他看著前方地上漸漸凝固的鮮血,面色也變得絕對的冷漠,“如此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得更多。那之前的這文鬥,看來也是毫無意義。”
夏巴螢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這也算文鬥?若不是我們的人更強,他們現在恐怕已經躺在地上了吧。”
拓跋熊信沒有去看她的臉色,他緩緩抬起頭來,看向深邃的夜空,看向夜空之中此時已經無比璀璨的星辰,他也沒有接夏巴螢的這句話,而是緩緩的說道:“任何時候稱王,都看最高階的戰力,北魏皇帝當年一統北方,靠的就是那些強大的遊牧部落的重型弩箭都無法射穿的重鎧,南朝皇帝在七年前登基,靠的就是支援他的強大修行者,在這個年代,最為強大的修行者,就如天上的這些星辰,令人仰望。強大的修行者,不是財富就能買得到的東西。無論是我拓跋氏還是夏巴族想要稱王,現在看起來,並不是依靠這些蠢笨無法移動的守城軍械,而是要靠強大的修行者。”
夏巴螢的目光帶著濃烈的嘲弄意味,看向前方城牆上那些巨型軍械的森冷光芒,道:“你說的話我並非完全同意,但總算有些道理。”
“我拓跋氏可以和你們夏巴族聯手幹掉其餘各族,甚至可以和你們聯軍征服吐谷渾。”拓跋熊通道:“但關鍵在於,你們夏巴族有沒有真正令我們信服的力量。”
夏巴螢冷笑道:“我不知道什麼才叫令你們信服的力量。”
“強大的修行者。”
拓跋熊信的目光冷冷的掃過整個夏巴族使團,“恕我直言,你們夏巴族的修行者數量原本就不夠多,而且高階修行者的數量,以及高階修行者的戰力,還是不足。”
“你哪裡看出來我夏巴族高階修行者的戰力不足?”夏巴螢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這些血好像不是我們的人流的。”
“聞達上師。”
拓跋熊信冷笑一聲,也不和夏巴螢鬥嘴,而是轉頭看著身後高處頷首為禮,呼了一聲。
夜風突然更寒冷了一些。
一名身披著黑色長袍的苦行僧侶站了起來。
所有夏巴族人的目光全部凝固了。
這名苦行僧侶太高了。
之前所有人一眼看去,以為這名苦行僧侶是站著的,然而其實他坐著的時候,就已經和尋常人站著的時候差不多高,此時他真正的站了起來,更是高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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