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水。”
林意轉過頭來,看了元燕和厲末笑、容意一眼,苦笑著說道。
厲末笑的手落向腰側,然而卻只觸碰到一個扁扁的皮囊,他的水囊在戰鬥之中早就已破掉。
“我也沒有。”
容意艱澀的說道,他難過的幾乎要哭了出來。
林意和厲末笑等人心中覺得他在戰鬥之中對於高階的修行者而言最為有用,然而他自己卻覺得,除了一開始佈陣之後,自己卻再無用處。
他覺得自己在方才的戰鬥裡,似乎什麼忙都幫不上。
林意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知道容意很快就會明白自己的價值,
“活著真好。”
他抿了抿乾裂的唇,由衷的輕聲說了一句。
“我去收那些矛。”
容意回過神來,他擦了擦有些糊住眼睛的血水,說道。
城牆內外都有北魏軍士的影跡,只是沒有人再敢靠近。
即便是在城外,沉默的陳盡如踏上河岸時,許多遠處的北魏騎軍也沒有敢靠近,甚至就在距離數百丈的地方,還有南朝的軍士在突圍,在和北魏軍隊廝殺,他的身周卻像是一片獨立的天地,和這片戰場隔絕了開來。
體內的傷勢開始爆發。
一種恍惚的感覺讓他感覺天空都陰了下來,讓他感覺自己無比孤單的站在一卷和他毫不相干的畫卷前面,而自己正變成慢慢消失的墨跡。
“蕭東煌竟然還能逃脫?”
一個年輕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他緩緩轉過身去,就如同從另外一個世界回到現實。
體內經絡撕裂的痛苦和虛弱也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