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柄短刀,只是尋常修行者最多將刀掛在腰側,但這人卻是將刀身藏匿在衣衫之中,只留有刀柄在外。
那個牛角刀柄已經被掌心的汗水和油脂浸潤得如同黃玉一般,刀柄上一些很粗陋的線條,只是為了防滑,便是這樣的一柄刀,便讓她猜出了這人的身份。
“在北五州,你也算很出名,但按我所知,你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你十四歲時便已經成功獲得懸賞,在此之前,你是一名普通的牧羊人。你和劍閣又有什麼恩怨?”她依舊皺著眉頭,問道。
“我和劍閣的確沒有什麼恩怨,我不是來和你戰鬥的。”
餘恨水抬起頭來,看向她身後的林意,道:“我要和林意一戰。”
“為什麼?”倪雲珊問道。
“我從去年秋裡開始便已經不是獵頭師,我殺某人失敗,後來被人救了。要和他戰鬥,是為報恩。”餘恨水習慣成自然的摸了摸腰側的刀柄,然後說道。
“只是報恩這樣的事情,那是否同意和你戰鬥,便要看他了。”倪雲珊很乾脆的讓到了一邊。
她和餘恨水之間的對話林意聽得很清楚。
“又是哪個想要教訓我?讓一名獵頭師過來,是想要告訴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林意自嘲的笑了笑,他也十分乾脆,看著餘恨水道:“和我一戰沒有問題,只是你要告訴我,你身後的主子是誰。”
餘恨水想了想,既然已經和厲末笑接觸過,那自己和身後到底是什麼人便也不可能保密,所以他看著林意的眼睛,輕聲道:“有人早就警告過你...結果你不聽,所以你才會在鐵策軍。”
林意抬起頭來。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蕭家。
“這岳父大人,還覺得邊軍的事情不夠多?還不遺其力的千方百計打壓你的賢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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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譏諷的微微翹起,忍不住就想大聲的說出這一句。
只是想著這樣說了,似乎對蕭淑霏不太好,他便硬生生的將這句話憋在了肚子裡。
“有意思嗎?”
他看向餘恨水出來的那間鋪子,道:“這樣便很沒意思。”
然後他對著餘恨水微微躬身行禮,道:“可以開始了。”
對於北五州的獵頭師,不只是他,連他的父親都很敬重。
這些人雖然大多純粹為了金錢和利益,但是他們是真正用命去換的,當年北魏邊軍修行者都不可能深入敵境去殺死的人物,很多都是死在這些獵頭師的手中。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些獵頭師的戰功也很驚人。
“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