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姐這就太不瞭解我們這個行業了，若非要有恩怨我們才拍的話，那豈不是我的仇人要從這裡排到霍氏？我們這個行當，還不是哪裡有新聞就往哪裡跑？否則我們靠什麼活啊，你呢？”
“你倒是實誠。”
“都被你親手抓到現行了，我就算謊也顯得蹩腳了不是嗎。”
婉芝笑了笑，口袋裡的手機震了起來，是蘇月的來電，她把螢幕一翻，對李聰道：“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李聰看了眼她手裡的手機，欲言又止，她顯然一副不願跟他多談的樣，已然轉過身接起了電話。
蘇月就住在公寓的八樓，是沈令自己的房産，卻受沈懷月的監控，不知沈令自己是不是知道，也或許他根本就知道，但是他不在乎。
公寓很大，每天都有人來打掃，為蘇月安排三餐，沈令的確言出必行，將蘇月照顧得十分妥當。
“阿姨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婉芝環顧了一下四周，環境幹幹淨淨，大大方方，跟療養院那個房間比起來，條件的確好上了許多。
蘇月低頭一笑：“這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不就是換了個地方住嗎，到哪裡都一樣，對了，你突然找我有什麼事嗎？”
“阿姨離開療養院都沒有跟我，這段時間也不跟我聯系，我連過來看您一下都不行嗎？”婉芝作委屈狀，注意到茶幾上茶杯裡的茶水還冒著煙。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蘇月是不喝茶的，因為她總喝了茶晚上會無法入眠，因此幾乎從不碰茶。
“我也是怕你一直記掛著我，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住處的？”
婉芝看向了她，兩個人四目相對，她突然之間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霍曜霆告訴你的？”
“跟霍曜霆沒有關系，是我擔心你，找人打聽的。”婉芝避重就輕地回答，“對了，剛才有客人來過嗎？”
“沒有啊。”蘇月毫不猶豫地回答。
婉芝看向了茶幾上的茶杯：“阿姨什麼時候開始喝茶了？我記得阿姨以前都不碰茶的，影響睡眠。”
蘇月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忙端起了茶杯作勢喝了一口：“最近一個人在家裡著實有些無聊，正好得了一些好茶葉，就來喝一喝。”
婉芝表示地點了點頭：“阿姨，沈令他對你好嗎？”
蘇月聞言微微驚訝：“婉芝，他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對他直接叫名字？”
“那叫什麼？難道還要叫姨夫嗎？可他現在是別人的丈夫，我叫他姨夫似乎有些不過去吧？若被什麼有心人聽到豈不是給自己也給你們找麻煩？”
“婉芝，你對他有偏見，你為什麼會對他有這麼深的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