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她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時,整個人有一瞬間的蒙圈,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床,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地往身體一看,整個人猝然愣住。
她身上竟然未著寸縷!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在這裡?是誰把她帶到這裡的?
腦海裡忽地傳過江海的身影,對了,她昨晚碰到了江海,在餐廳裡,可後來發生的事情她完全都已經不記得了。難道是江海把她帶來這裡的嗎?
“宿醉醒來應該頭很疼吧?”一個男聲冷不丁地響起,她這才發現江海居然就站在門口,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她猛地拉起被抱住自己的身體,警惕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了?”他故意逗她,臉上的笑容越發地肆意了。
甄妮心裡驀地一沉,昨晚發生的事?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看來你的記性不大好。”
“江海,你乘人之危?”
江海搖了搖頭,那抹笑在甄妮的眼裡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她看著他慢慢地靠近自己,一顆心提了起來,撲通撲通,嚇得她連連往後退,可哪裡還有退路可以給她,她根本就退無可退。
“甄妮,你為什麼好像一副很害怕我的樣?”他走到床邊,那雙犀利的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可卻沒有任何惡意。
“江海,你不用跟我扯這些,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昨晚喝醉了,我把你送來這裡休息,總不能把你丟在大馬路上吧?”他驀地靠近她,溫熱的氣息瞬間噴灑在了他的臉上,“你難道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她心裡雖熱十分緊張,可面上卻裝得不動聲色:“我需要想起來什麼呢?”
他看了她一會兒,卻笑了:“你還真是絕情。”
“我身上的衣服……”
“是我換的。”他立刻接過了她的話,毫不遮掩的道。
甄妮愣了一下,抓著被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臉色一陣慘白,是他換的?那豈不是……
“你吐了自己一身,當時已經很晚了,根本找不到女生來為你換衣服,只能我親自動手了,不過你放心,雖然該看的我都看了,但我們什麼都沒做,我可不稀罕跟一個醉酒了嘴裡一直喊著別的男人名字的女人做。”江海一臉嫌棄地著,又指了指另一邊的衣物,“你那些衣服不能穿了,我讓人扔了,這是我讓人給你準備的。”
視線落在那疊衣服上,甄妮稍稍鬆了口氣,眼見他離開了臥室,想喊住他,又覺得這個時候還是沉默為好。等穿戴整齊出去時房間裡已經沒有人了,她試著喊了兩聲他的名字,發現無人回應。
他就這麼走了?這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風啊,什麼時候他也會幹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事情了?連霍曜霆都對江海有些諱莫如深,她根本不認為江海真的會這麼好心地把喝醉的自己帶回酒店。
她一路孤疑地下了電梯,沒想到電梯門一開,一堆的長槍短炮對著自己,她徹徹底底被堵在了電梯裡,那些人手裡的錄音器都恨不得抵到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