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搖頭:“沒有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應該集中在晚宴上,那邊是客房,尤其是晚上,我是聽到有一個女聲尖叫才被吸引過去的,接著聽到一陣像是掙紮的聲音,等我要去敲門的時候就被人從背後捂住嘴鼻,不省人事了。”
秦紹沉默地聽著,這些話聽上去有理有據,不像是撒謊。
“我們趕到的時候,你手裡正拿著兇器。”
婉芝起初還沒有聽明白秦紹這話是什麼意思,過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情緒立刻有些激動:“這是嫁禍,我沒有殺人!”
“陸姐,麻煩你冷靜一點,現在都還只是初步的推測而已,具體的要等法醫那邊出了屍檢報告,我們進行排查後才能下結論,你放心,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什麼叫如果我是清白的?”她將如果兩個字咬字咬得極重,“我本就是清白的,這麼明顯的嫁禍我不信秦隊你看不出來。”
“陸姐,我們查案,凡事都是講究證據,你先不要這麼激動,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一切請等調查結果。”
婉芝忽地冷嗤一聲:“調查結果?請問陸晚霞的案調查的怎麼樣了呢?如果按照陸晚霞案件的辦案速度,我怕是要一直被當成嫌疑人了吧?”
她彷彿到了他的痛處,令秦紹的臉色驀然一冷。
這時門開了,秦紹的手下走進來對他:“秦隊,霍曜霆帶著律師來了,是要見陸婉芝。”
婉芝一聽到霍曜霆的名字,瞬間安心下來。
秦紹擺了擺手,那人利落地出去了,他又轉頭盯住婉芝:“陸晚霞的案件為何進展如此緩慢,我以為陸姐心裡是清楚的。”
完,他起身出去了,留下婉芝怔怔地坐在床上發呆,剛才因為太激動,這會兒倒覺得頭痛欲裂,她用拳頭狠狠砸了砸自己的腦袋,心煩意亂,好像連呼吸都侷促起來。
病房外,霍曜霆負手而立,秦紹走向他,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陸婉芝已經醒了,沒有什麼大礙,何必勞煩霍總親自跑一趟?”
霍曜霆背對著他,卻沒有開口。
司城輕咳一聲,往前邁了一步,道:“秦隊,陸婉芝雖是嫌疑犯,但擁有保釋的權利,你該清楚,在律師沒有到之前,她有權保持緘默。”
秦紹卻像是壓根不在意司城的話一般,仍舊對著霍曜霆:“霍先生對這一次的案件有什麼高見?”
霍曜霆這才轉過了身,那張陰冷的臉上,就連捎帶著的那抹笑意都寒的滲人。
“秦隊,這是你們警察該做的事情,我有什麼看法,跟這個案件沒有任何關系。”
“霍總的女人成了這個案件的嫌疑人,難道霍總也沒有任何看法?”
“你比誰都清楚,陸婉芝是無辜的。”
秦紹搖了搖頭,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一般:“我看的是證據,就算陸婉芝看上去有多無辜,沒有證據,我已然不會放棄對她的排查,霍總,這次大意了,怎麼沒有看好自己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