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你這種喜歡被獵物求饒的怪癖可一點也不怎麼討喜。”她嘴邊發出一聲冷笑。
江海的目光裡深不可測,可這個女人直視著他的眼睛,對此毫無畏懼,他突然意興闌珊,懶懶地放開了她,冷嗤道:“真是沒意思。”
婉芝慢條斯理地收拾好被他車亂的衣服,看了他一眼,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開門下車,這一次江海沒有再攔著她,司機見狀立刻上了車,車在她身邊發出引擎聲,揚長而去。
午夜孤單的道路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孤獨的剪影。
這一趟來對了嗎?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至少她知道了,這個叫做江河的男人一定跟父親的下落不明有關。剛才言語之間他的話聽上去的確無懈可擊,可仔細想來,正是因為找不出一絲漏洞才更加覺得可疑,他似乎早就做好了她會找上他的準備,她原以為要見他是一件極難的事情,不曾想居然會這麼容易。
她的心裡不禁劃出了一絲異樣。
……
伊露正從二樓下來,雖然一樓的酒吧此時仍舊聲色犬馬,但她還是一眼就見到了剛從外面今年來的江海,內心不由一怔,什麼風把這位四少給吹過來了?雖外面都這位江家的四少放蕩不羈,可事實上他很少會來這種場合。她與他不多的交情也僅限於有幾次跟著霍曜霆出面應酬才會寒暄幾句。
伊露不動聲色地迎了上去,擋住了他正欲上樓的步伐:“四少,今兒怎麼有空來這裡喝一杯?”
江海望著她,像是在回想這個人究竟是誰,而後笑道:“原來是你啊,當初霍曜霆帶著你應酬過幾次,我記得你,你叫伊露。”
“也難為四少居然還能記得我的名字,我真是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今天可趕的不巧,霍先生今天沒來這裡。”
“是嗎?可我怎麼看他的車停在外面?”江海挑了挑眉,一點也不給面地戳破了伊露的謊話。
伊露也是久經沙場的人,這麼一點尷尬自然難不倒他:“我這麼跟你吧四少,霍先生他今天心情不佳,剛剛才在上面發過脾氣,我怕你這一進去,免不了又要被冷言冷語,不如你改天再找他?”
“我還不信邪了,這個霍曜霆能整出什麼大脾氣來。”他冷哼一聲,推開伊露徑自往上走去。
伊露臉色一變,心裡喊了一聲糟糕,可江海可是這西城有名的霸王,誰敢真的惹上他?就算是心裡也不悅,可面上還是得表現得和和氣氣的。
“四少,我真的沒有糊弄你,要不你先下樓喝一杯,我跟霍先生通報一聲?”
伊露的話哪裡還管用,江海不聲不響地人已經走到了霍曜霆的包廂前,一腳踢開了房間的門,惹得伊露臉色一陣發白。
突然之間空氣都安靜了,外面的喧囂在一瞬間措手不及地傳入了包廂內,伊露尷尬地站在門外,只見半倚在沙發上的霍曜霆冷冷地朝門口掃了一眼,她猛地一個激靈,可什麼話都不出口。
始作俑者的江海壓根沒有把他剛才投來的警告一眼放在眼裡,撇開伊露走了進去,隨手又關上了門。
“你不是已經很久沒來這裡了嗎,怎麼今天又來了?借酒消愁?”江海掃了一眼桌上已經空了大半的洋酒瓶,毫不猶豫地恥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