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霆的眉心微動，良久，才出一個好字，起身離開了病房。
司城一夜沒有離開，和韓俊守在門外，白薇已經不見蹤影。
“醒了？”一見他出來，司城立刻站起來，從外面看進去，婉芝一動不動地躺著，想是又睡著了。
“讓你去辦的事情如何了？律師函今天白天能否送到？”霍曜霆心裡居然還記著這件事情，對著司城不冷不熱地問道。
司城面色如常，對霍曜霆：“這件事我辦不了，你去請別的律師幫你辦吧。”
霍曜霆聽完，反倒沒什麼表情，勾了勾唇角，了一句：“你倒是十分為婉芝著想。”
“看來你已經回過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氣昏了頭，連孰輕孰重都不分了。”
霍曜霆沒有搭理他的揶揄，轉頭問韓俊：“韓佳佳那裡如何了？”
“聽昨夜您帶走陸姐之後就被緊急送到了醫院，有産跡象，但好在保住了，現在正留院觀察。”韓俊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也在這家醫院，霍先生要不要去看一看？”
霍曜霆點了點頭，問司城：“你可有時間？”
“你去吧，婉芝這邊我來守著，等你回來我再走。”他一下明瞭霍曜霆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
韓佳佳入住了最頂層的私人病房，霍曜霆走到病房口，裡面除了病床上的韓佳佳之外，竟沒人守著。
他推門而入，原本閉目的韓佳佳立刻睜開了眼睛，看到霍曜霆的一剎那，眼裡不知是喜是悲，但到後面，則變成了戲謔。
“看來陸婉芝沒事了。”她笑了笑，篤定地道，“若是她還昏迷著，你不可能抽空來我這邊。”
“韓佳佳，我不是來跟你噓寒問暖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昨天的行為，等同於謀殺？”他立在病床不遠處，好像故意要和她保持距離。
韓佳佳聽了他的話不為所動，面上仍掛著笑意，卻尖銳地道：“那又如何？你替她抱不平嗎？你大可以起訴我，看看到時候究竟是你贏還是我贏。”
“你對自己倒是頗有自信。”
“霍曜霆，這件事情中，明明沒有理的那個人是你，如果不是你把陸婉芝帶回來，我們之間何至於變成這樣？就算陸婉芝出了事，那也是你的錯，是你把她帶回這個到處都是對她不利的地方，你不覺得愧疚嗎？”韓佳佳猛地提高音量，諷刺地笑道。
這四年，韓佳佳的心理越來越扭曲。
“你真的以為，你背後的韓家能保的了你一生一世？”霍曜霆眯起眼睛，聲音冷淡地彷彿陌生人一般。
“我做的這些事情，我自己一個人能擔，不需要別人為我承擔，我沒有陸婉芝命好，身後還有男人靠著。”韓佳佳不屑地著。
“你好自為之。”霍曜霆已經不願意再跟韓佳佳多一句，轉身欲走。
“你就一點也不關心孩？霍曜霆，那也是你的孩啊！就算你再不喜歡我再討厭我，肚裡的孩總是無辜的吧？你連孩都不要了嗎？”韓佳佳突然激動起來，半直起身體對霍曜霆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