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芝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忙沖回臥室找到手機，隨手一刷微博，果然自己的名字久違的出現在了熱搜。
這是誰幹的？不可能是霍曜霆，霍曜霆一直想把她藏起來，若不是她自己把自己暴露了，這個時候除了霍曜霆白薇和傅齊聲，沒有人會知道自己回來了的訊息。
“你看上去很緊張，是怕韓佳佳會因此找你麻煩？”甄妮尾隨她而來，過了四年，當年那個任性的女孩居然也學會了察言觀色。
“我只是不習慣自己上熱搜被人當動物圍觀而已，我又不是什麼明星。”完，頓時又覺得哪裡不對，忙看向甄妮補充了一句，“我沒有你是動物，只是比喻而已。”
甄妮攤手，滿不在意道：“你得沒錯啊，幹我們這行的可不就是動物？隨意被人圍觀拍照，隨意被人造謠生事，明明知道他們得都是不對的，長了嘴巴卻不能反駁。明星嘛，就是供人娛樂的。”
婉芝看了她一會兒，覺得這四年，好像人人都變了，連甄妮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圍繞著霍曜霆轉的不守規矩的任性女孩兒，身上多了一種被歲月沉過的痕跡。
“你不是一直都想當明星嗎？現在紅了，反而不開心了？”
甄妮彷彿被到了痛處，可嘴上仍然逞能道：“我哪裡有不開心，我開心著呢，能被萬眾矚目是我從到大的夢想。”
婉芝笑笑，也不同她爭論。
“那你呢？你開心嗎？”甄妮安靜下來，仔細地看著婉芝，婉芝好像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漂亮，性格也仍舊安安靜靜的，沒有什麼攻擊性，難怪過了四年，霍曜霆仍然對她念念不忘。
“開心。”婉芝簡單地回了兩個字。
“你撒謊，你看著跟開心兩個字一點都不沾邊。”甄妮一語道破她。
“開心這種情緒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其實沒有什麼開不開心的，至少在這一刻，能夠重新見到你，我挺開心的。”
甄妮放鬆下來，往下一倒，癱到了柔軟的床上。
“婉芝，你不要誤會曜霆，他跟韓佳佳沒有什麼感情的，只是逢場作戲而已，雖然他們的婚姻維持了四年了，可實際上早就名存實亡了，他對韓佳佳一點也不上心，他心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你。”甄妮此時此刻就像是孩似的，為自己的長輩遊著別人，天真又單純。
“你以前不是很希望我離開霍曜霆的嗎？”
“以前年輕，不懂事。”她嘿嘿地笑，突然拉住婉芝的手，“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飯吧。”
著，不由分地就把婉芝往外拉，可一拉住婉芝的手，她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婉芝大大方方地道：“出了一些意外，這隻手動不了了。”
甄妮愣愣地看著自己握著的婉芝的左手，不可思議。
“沒什麼大不了的，一隻手而已。”婉芝用另一隻手撇開甄妮的手，她的左手自然而然地垂下。
甄妮驚訝地張了張嘴，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才過了四年，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她的眼裡流露出淡淡的悲傷出來，婉芝恰逢其時地移開了視線，她最討厭在別人眼裡看到這種同情，就彷彿她是個可憐蟲一般。
公寓門在這時被人推開，這個時間點，霍曜霆卻出現在了家裡。
他見到甄妮，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