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妮陪在他身邊掛點滴,他的臉色慘白,尤其是在白熾燈光下,那張英俊的臉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看得令人心疼。
點滴掛了整整一夜,蘇三清才稍稍覺得舒服了些,天快亮的時候,他慢慢蘇醒了過來。覺得手心像是被人握著,垂眸一看,只見甄妮趴在自己邊上握著他的手,而他的另一隻手還掛著針。
“喂,醒醒。”蘇三清用幹涸的聲音輕輕喊了她一聲。
甄妮被猛地驚醒,見他醒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還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來。”甄妮轉眼就要去找醫生,卻被蘇三清一聲喝住了。
“甄妮!”
“嗯?”她回頭疑惑地看著他。
蘇三清輕呼一口氣,:“麻煩你打電話給我的助理,請他來一趟醫院,多謝你昨晚的照顧,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甄妮心跳瞬間漏跳一拍,他在趕她走?
“你這是過河拆橋?”
蘇三清半閉著眼睛,:“我也沒有求你非要帶我來醫院不可。”
“蘇三清!你這樣很沒有良心。”
蘇三清咧嘴一笑:“是嗎?那我問你,甄姐,你是怎麼恰巧地碰到了我?你不要告訴我這只是巧合,我還沒有弱智到信這種鬼話。”
“我……”甄妮一時語塞,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沒有想到原來你還是個跟蹤狂魔。”
這一句話重重落在甄妮心裡,她忽然覺得自己十分可笑,一個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她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羞辱?她又不是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男人。
甄妮搖頭笑了笑:“是啊,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不好意思蘇先生,我不該把你送來醫院,更不該在這裡陪了你一個晚上,都是我的錯,我自作多情,打擾你了,再見。”
完,轉身,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急診病房。
蘇三清的目光沉了沉,那種帶著某種沉痛的意味,突然之間像光暈一般在面上擴散。手心還留著她掌心的溫度,可他還是又一次的,把她從自己身邊推得更遠了。
他閉上了眼睛,耳邊寂靜無聲,而甄妮走時的每一個步伐,都像是能夠傳入耳內似的,胸口突然疼了起來,他翻了個身,蜷起身體,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甄妮沒有想到,一出醫院,一大批媒體記者忽然圍了上來,將她圍了個水洩不通。
她一臉差異地看著他們,突然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甄妮,你是來看望蘇三清的嗎?你們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