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芝手裡揣著鑰匙,將將鬆了口氣。沒想到會在這裡被霍曜霆逮個正著,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做這麼偷偷摸摸的事情就被當場抓包了。
就在她還在車裡惴惴不安的時候,霍曜霆很快就回來了,連十分鐘都不到,他們兩個人,他倒更像是那個路過進來看看老朋友的人。
婉芝坐立不安地等著霍曜霆的盤問,可霍曜霆上了車後就發動了車,壓根就沒有再提這件事。
他把她帶到了一個飯店,大堂的咖啡廳這個點沒什麼客人,霍曜霆牽著她的手找了個角落的位置。
“我們在等什麼人?”
霍曜霆一聳肩:“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別人。”
“我可不相信你專程來這裡只為了喝一杯咖啡。”
她正著,霍曜霆忽然示意她回頭。
紀晴正依偎在一個中年男人的懷裡,臉上的傷還沒退,但被化妝掩蓋了大半部分,她和那個男人談笑風生旁若無人的彼此擁抱,男人對她上下其手,毫不忌諱這是在公共場合,那兩個人扭扭抱抱地進了電梯。
婉芝有些不敢置信。幾天前還出現在新聞上和霍啟迪牽扯不清的女人,這會兒卻可以心安理得地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
“這個紀晴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你最好收起你泛濫的同情心。”霍曜霆靠著軟椅,晃了晃手裡的咖啡杯。
婉芝回頭沉默地盯著他。
他的視線掃過遠處,再度回到她身上:“我知道你去過派出所看她,她是你完全無法想象的那種女人,你的生長背景跟那種人不一樣,同情心應該用在恰到好處的地方,而不是給那種人。”
霍曜霆的一言一語之間,對於紀晴是完全的蔑視和不屑,他自然厭惡紀晴,否則那個晚上他也不會用那樣極端的手法粗暴地對待一個年輕的女孩。
“霍曜霆,你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是嗎?因為你有錢有權利,你就覺得你可以肆意踐踏別人,你覺得對才是對,別人就不能有任何自己覺得對而你覺得不對的事情?”
霍曜霆輕笑:“你覺得遊走在男人們之間,誰給的錢多就能上誰的床這樣的事情,是對的事情?”
“不管是對還是錯,你也沒有權利替別人決定他該怎麼做。”
霍曜霆嘴角的笑意慢慢凝固。
“一碼歸一碼,她的作風是有問題,可你就沒有問題嗎?”只要想到那個晚上自己親眼所見的,婉芝心裡就會升起一股寒意。
她幾乎都要懷疑他的心是冷的嗎,為什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呵,看來你的同情心比我想象的更加無可救藥。”
“你的血也冷的令我無法想象,很好不是嗎,我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彼此在一起了,就不用再去禍害別人了。”
婉芝的眸光漸漸轉冷,眼前這個男人,每當她以為自己有些瞭解他的時候,又會被他親自打臉。
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