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我什麼妹夫,他要真是我的妹夫,我怎麼可能——”
希靈打定了主意,一句話也不許容秀說完:“口口聲聲說自己終生不嫁,結果暗地裡飢不擇食,連個殘廢都要!你還不如你爹!”
容秀聽到這裡,忍無可忍的也來了脾氣:“你把嘴放乾淨點!我爹怎麼了?他是沒出息,可他不偷不搶,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哼,他最見得人了,人見人愛,行了吧?”
“你少胡說八道!”
“你和我的仇人偷偷摸摸的勾搭,你還有膽子對我喊?”
容秀面紅耳赤的大聲反問,同時失控一般的流了眼淚:“你不是報過仇了嗎?報過仇了還不算,還要當他是一輩子的仇人呀?你不要他,我要!”
希靈氣白了臉,只剩了面頰上兩片胭脂的殘紅,對著容秀一瞪眼睛,她豎起兩道眉毛吼道:“由不得你!”
然後她一腳踢翻前方礙事的一把椅子,叮叮咣咣的跑了出去。容秀站在原地喘了一會兒氣,忽然反應過來,慌忙也轉身追了出去。
容秀慢了一步,趕到的時候,希靈已經對白子灝狠狠發了一頓瘋。白子灝趴在地上,滿臉是血,不知道是希靈拿了什麼打的。容秀驚叫一聲,抱起白子灝的上半身摟進懷裡,淚痕滿面的抬起頭,她怒視著希靈。
兩人對著瞪了片刻,誰也不說話。最後希靈猛然做了個向後轉,一路帶著疾風走了出去。
當天下午,白子灝被男僕從樓內抬了出來,送回了後頭那幢小樓裡。小樓的側門和窗戶都封住了,只留了正門供人出入。她的童子軍把守了小樓,童子軍們忠心耿耿,都希望太太的江山可以一統萬年,太太長久了,他們才能長久。
容秀並沒有繼續哭鬧,而是抱著小耗子躲進了房裡。上午那股子瘋狂勁頭過去了,她現在回想自己的所言所為,也感到心驚。那對著希靈大喊大叫的人,簡直不是了她。
於是她開始懷念過去的好時光,那時候她不知情為何物,只跟希靈一個人好,只牽掛小耗子那一個小可憐。
那個時候,心多靜啊!
那個時候,回不去了。
一夜過後,容秀找到有順,給了他二十塊錢,讓他半夜放自己進小樓裡,見白子灝一面。
有順笑眯眯的接過錢看了看,又塞回了她的手裡:“容秀姐,您再這麼著,我可告訴太太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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