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忽然對希靈說道:“我沒想到,你會認識這種人。”
希靈垂下眼簾,一張臉忽然冷淡了:“在旁人眼裡,你會認識我這種人,大概也是不可思議的。”
“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希靈苦笑了:“大哥,我現在是白子灝的姨太太啊!”
何養健從來不問白子灝的死活,彷彿白子灝是活在他嘴裡的,只要他不提他,他就可以算是死了,希靈就可以算是獨立自由的。
起身走到希靈身後,他用兩隻大手握住了希靈的肩膀。他一言不發一動不動,但希靈從空氣中,嗅到了混亂黯然的味道。
那味道來自於他的心。名利結成的鐵甲下面,他也有熱血在流動。他一熱,她受了傳染,也要熱了。
為了迅速冷卻自己,她強迫自己側過臉問道:“這次回北京,有沒有和你的未婚妻約會?”
何養健坦白的、而又不帶任何感情的答道:“見了一面,在她家裡。”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她的字很好,在國學方面也很有造詣。”
“相貌呢?性格呢?”
“都還好。”
一隻大手向前捂住了希靈的嘴,何養健深深的俯下身來,和她面頰相貼:“我們不要提她了。”
然後他嗅了嗅希靈的頭髮,隨即將希靈攔腰抱起,扔到了大床上。希靈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可是望著何養健的身體面貌,她最終還是仰臥在了床上。
那身體那面貌都是她曾經很愛過的,都是她曾經愛而不得的,如今終於得到了,她不把他嚼爛吮淨了,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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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切都如她所願。
陸克淵現在不便露面,所以派了個肥頭大耳的“八爺”,去和何養健簽訂了一份合同。除了籤合同之外,八爺還給何養健送了一萬塊錢——蓋房子,陸克淵賺的是所有股東的錢,這一萬元,則是他送給何養健一個人的謝禮。一萬元,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根據希靈對何府的瞭解,她認為這也就夠了。何府的經濟實力定然不是很雄厚的,否則當時何養健不會被白子灝壓迫得那樣狼狽。
果然,何養健接受了那一萬元——他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錢和權相輔相成,他是力爭上游的人,單是年輕有為,單是棟樑之才,還不夠。
一萬元到了手,他沒說什麼,臨回北京前,他給了希靈一隻小方盒子,行色匆匆的,仍然是沒說什麼。希靈隨手開啟了盒子,發現盒子裡面嵌著一枚鑽戒。
鑽戒很大,樣式也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取出戒指套在指頭上,食指不合適,中指也不合適,非得套在無名指上才正好,可見對於戒指的尺寸,他是用過心的。
希靈把戒指看夠也戴夠了,便把它摘下來,扔進了首飾箱子裡去。它本該是一粒種子,足以讓她在看到它的一瞬間便怒放出無盡的心花,然而,可惜得很,花期過了,已經不是那個正當時令的好季節。
希靈想起了陸克淵曾經對自己做過的評價:“女人。”
忽然間的,她很想去見陸克淵——他是醫生,能治她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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