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跳進屋裡後,“撲稜稜”的抖了抖毛,朝楚言喵了一聲,就一屁股坐在榻上開始舔毛。
“你怎麼過來的?”楚言瞧了眼外面的積雪,上面有它留下的梅花印,摸摸它的毛,不算濕潤,看起來不像是走了很長的路過來的,難道是宮闌夕送它來的?
她趕緊拿出小葫蘆裡的紙條,上面寫道:勿煩擾,夕願阿楚一世長安,共得繁華盛世。
楚言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心也靜了下來,他總是如此,從不直接觸碰她不願意的事情,但總是有辦法,撫平她的一切不開心。
前世也是如此,只是那時她太卑微太敏感,所以才會對他下意識的抵觸。
趙懷瑾是否知道宮闌夕的所做,所以才會對宮闌夕有敵意,那種敵意在擊鞠比賽那日盡顯無疑。
因為趙懷瑾的要求被她拒絕,所以他提了另一個要求,那個至今都讓她好笑的話,趙懷瑾說:“我要你不能再與宮經使有接觸。”
當時她愣了許久,才啼笑皆非的接受,在贏得比賽後,對著宮闌夕笑的不能自已,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開心,可當她看見宮闌夕時就是想笑,想告訴他自己很快樂。
楚言對著元寶親了親,小聲說:“我也很喜歡你。”
元寶的尾巴轉了一圈,聞見青檸端進來的食物,立馬從她的手下彎腰溜了過去。
“真是沒良心。”楚言瞪了它一眼,又看向外面的雪地,不禁想他還在外面嗎?
宮闌夕不在外面,把元寶送來後他就走了,外面這麼冷,他不想她亂跑,只在巷子裡望著牆內駐足了一會兒。
趙懷瑾那裡楚言讓夏來送了信給阮珩,讓阮珩轉交給趙懷瑾,信的內容直接明瞭,讓他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她,但是直到現在還沒訊息。
這些日子,楚言在家裡養病,不好讓元寶充當使者,忍了幾天,終於忍不住寫了信,託楚煥帶給宮闌夕。
楚煥帶著信去了登雲閣,一樓很冷,二樓很暖和,碳火燒的足,照例宮闌夕在洋洋灑灑的抄經書,每到年底他都有無數的佛經需要抄寫,也不知學業做得如何?
宮闌夕眼皮都沒抬,讓他自便。
楚煥輕笑:“這個你不想看看嗎?”他手指夾著楚言的信,晃了晃。
宮闌夕抬起眼皮一看,手中的筆差點寫錯字。
“拿來。”
“自己來拿~”
宮闌夕冷著臉過去,從他手中抽出信,道:“你可以走了。”
楚煥對他的無情非常不滿意,但看見他急著看信的樣子,信的主人又是他侄女,還是不多扯了。
“欠我一份情,記得還我,要是有回信,在我回家前給我。”留下這句話,他就走了。
登雲閣裡恢複寂靜,宮闌夕拆開信,裡面只有四個字:與子同誓。
所用字型,還是他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