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悄無聲息的從外面走進來,一隻前腿剛跨進門檻,聞到阮珍的氣息,嚇得撒腿就跑,因為跑的太急太快,腳還打滑了,撞到了門口的花架。
屋裡的三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它就消失不見了。
“它這是怎麼了?”武陽問。
“大概是看到阿珍在這裡,嚇跑了吧!”楚言說。
“……”阮珍無語,“虧我這麼喜歡它!它怎麼在你這?”而且很熟悉的樣子。
“最近每天都我這裡。”楚言又忍不住揚起嘴角。
武陽嫌棄:“瞧你那沒出息樣兒!”
楚言努努嘴,就是沒出息!
“我要去抓貓!”嫉妒使阮珍站了起來,太可惡了,這胖元寶。
院子裡立馬雞飛狗跳,元寶上跳下竄,要躲不躲的,存心逗阮珍,氣的阮珍直想罵它。
楚言在一旁思索著今天要讓元寶回去,看它現在這麼興奮,晚上還能不能跑回淮陵侯府?
元寶不情願的被戴上繩圈,楚言覺得自己還是有良心的,讓它歇息到宵禁了才回去。
“都說夜貓子,夜裡你喜歡跑來跑去了吧!”楚言把葫蘆給它掛好,推著它的屁股讓它往外走。
元寶難得沒有不情願,豎起尾巴,屁股一撅跳下窗沿跑了,它已經好多天沒有回家了,也很想念宮闌夕。
坊門關閉,元寶速度極快的翻越幾道圍牆,偶爾從別人家的屋頂跑過,驚得其他夜貓叫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宮闌夕還沒睡下,剛剛寫完一章《金剛經》,這些日子就是再忙,他也都盡早回家,等著元寶回來,誰知一連數日它都樂不思蜀,全然不知他在等它帶回楚言的訊息,多陪陪也不是讓它不回來啊!
元寶用頭頂開虛掩的窗戶,跳了進來,細軟的叫了聲“喵~”
“回來了?”宮闌夕壓著心裡的急切,先抱起它撫摸一陣,撓撓它的下巴,它眯著眼腹中“呼嚕呼嚕”的,等把它伺候舒服了,他才從葫蘆裡拿出了楚言的信。
信上兩句詩:春風十裡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
看的宮闌夕一陣無言,她知道這事了?韓仲安告訴她了?怎麼說的?
他不知韓仲安根本就沒提過此事,今日阮珍她們去國公府時,韓仲安也不在府裡,在麗正書院讀書呢!
元寶已經喝完水吃完食物,先是舔毛一陣,然後躺在床上涼肚皮,一點兒也不優雅。
宮闌夕的視線再度投向紙上,這兩句詩是一個大詩人贈給自己喜歡的倡肆內人的,楚言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在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