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王嚴肅道:“這無關身份,我才十四歲。”
阮珍忍住沒有白他一眼,走進了一家首飾店,裡面的飾品琳琅滿目,還有許多西域的工藝,挑挑揀揀的,沒一會兒就看花了眼。
楚言看到了逗貓用的緯子,有線做的穗子,有玉墜串成的,還有珊瑚珠和水晶串成的,漂亮精緻。
“你怎麼看這些?買給元寶嗎?”阮珍奇怪的問。
楚言點頭,沒有否認。
“為什麼?”
“突然想起了元寶,就想著給它買點禮物。”元寶應該三歲多了吧!不知還喜不喜歡這些,前世似乎它不太感興趣了。
阮珍記起在孫家時的怪異感,那天回家時,她還和哥哥討論了一番,覺得趙懷瑾似乎對宮闌夕有些堤防之意,再加上傳聞和木蘭小築的事情……
她看著認真挑選緯子的人,臉上淡而開心的笑容,不知該說什麼,以前她跟楚言鬧矛盾是覺得她變了太多,根本不像自己了,為了趙懷瑾什麼丟人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並且一個犟脾氣的不停人勸,她便又氣又恨的不再理楚言,其實不管是誰,她只想茜茜別失去自我,能夠認辨是非就好。
楚言挑了支珊瑚珠的緯子,阮珍也給元寶買了個繩球。
幾人出了門卻見到趙懷瑾和阮珩,以及提著檀木貓籠的宮闌夕,三人站在街上,自動與周遭隔離,三個玉樹臨風的男子,令人駐足觀看。貓籠裡的元寶正躺在荷葉邊的蒲團上,伸著貓頭瞧眾人。
唔。
宮闌夕的眼睛往楚言手裡的拿著的逗貓緯子上看去,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阮珩笑道:“我估摸著時間便過來了,董家酒樓我訂好了雅間,能很好的觀看比賽,大家一起去吧!”
趙懷瑾一直輕皺著眉,他十分不喜歡香味濃鬱的地方,但知道楚言來此,便忍著不適也要過來。
今日街上的達官貴人很多,最醒目的當然是他們,東都最有名的幾個郎君娘子,男子俊挺,女子靜美,令人大飽眼福。
楚言頭一次體會到大周初期女子戴帷帽出門的好處了,以前被圍觀相貌也就罷了,現在各種謠言,表妹也在身邊,他們還交頭接耳,有些言語甚至都能聽到,著實令人頭疼。
董家酒樓靠街面的雅間能清楚的看到鬥香的擂臺,幾人入座一時安靜,雖然幾日前在木蘭小築裡幾人已經見過,但今日韓婉宜也在,氛圍就更不同了。
楚言覺得自己以前心太大,從來都不知道尷尬為何物,而重新來過這一次,經常遇到尷尬的場景。
韓仲安再次感謝了趙懷瑾,韓婉宜亦然,這是她病癒後第一次見到他,禮貌客氣,沒有半分逾越。
趙懷瑾也客氣,他對韓婉宜做的一切並不是外界想的那樣,只是為了改變過去。
楚言也客套的替韓貴妃感謝幾句。
他們表現的落落大方,再自然不過,阮珩看著頗有感嘆,既懷念以前的鬧騰,又覺得楚言現在挺好的。
宮闌夕開啟籠子,元寶跳出來,蹲坐在一旁舔自己的爪子。
阮珍心疼的問:“今天無情君怎麼把元寶關在籠子裡?”
宮闌夕無語的看了楚言一眼,自從在木蘭小築裡她唸了那兩句詩後,阮珩就愛嘲笑著叫他“無情君”,沒幾天便宮中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