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戒備的用手電照向裡頭,手電光在這裡被抑制得更加的厲害,亮度大打折扣,但是還能看清個大概。
一口棺材出現在手電光下。我有些詫異,不是說這裡是祭祀場嗎?怎麼會有棺材?而且那棺材的棺蓋推出了一截,分明已經開啟了!
我照向周遭,這裡要比放置銅鼓的地方稍小,同樣是圓形的,牆邊仍舊是畫了許多的圖,色赤如血,畫風古樸,但並不是像那些鳥紋那樣,而是和之前見到的巖畫相似,記錄著某種活動。
那口棺材位於正中央,除了棺材再沒別的東西,也沒見到任何鬼怪。
我不敢放鬆警惕,雖然沒看見,但難保那鬼祟不是藏起來了,那口棺材就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處。另外這地方通口眾多,除了我們過來的這個通口,還有另外的三個通口,各分佈在一方,那東西也有可能是進到了通道之中。
我捏著符咒,小心翼翼的向那口棺材走去。口袋中的二胖震動得越來越厲害。那東西很有可能就藏身在棺材之中。
我更加的警惕,將符咒橫到身前,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距離那口銅棺越來越近,眼看它就這樣橫在跟前。我默唸口訣,飛出符咒,直接御動符咒飛入棺材之中。
棺材中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沒打中?不會吧,這震陰符會震向陰氣所在,哪怕沒有準確的命中,多少也會起到一點作用,不會完全沒有動靜。
我抽出一張符紙,捏在手中,悄然向棺材逼近,想要檢視個究竟。
距離棺材只剩一步之遙,我小心的頭向裡頭看去,只見我飛出的震陰符完整的落在棺木之中。
我走到另一頭,用手電照進被棺蓋遮擋的另一截,在手電光下,被遮擋的另一截空無一物。
這口棺材是空的!我一步上前,仔細的檢視,的的確確是口空棺,什麼東西都沒有!
咋回事?那二胖怎麼還震得這麼厲害?
二胖從口袋裡飛了出來,繞著棺材飛動了一圈,似乎也有點蒙圈。看來這小東西也有弄錯的時候。
不過這棺材原先必定是放有東西的,現在棺材空了,裡頭的東西很有可能是跑掉了。不能掉以輕心。
我打量著棺材,這是一口銅棺,棺材的四面平整,鑲嵌著人面具、獸頭等飾物,大概有兩米長,寬八十厘米。銅棺葬是句町國的一種葬式,看來這下邊的確與句町國有關。
我照向四周的牆面,打量著上面的圖畫,這些畫和之前的巖畫很像,不過畫風上稍有點不同,這裡沒有牛,除了屈膝舉手的人像、兵器、銅鼓,還多了另外兩種形象,一種是身上裝飾著羽毛的人像,另一種是形似鱷魚或蛟龍的圖案。
“圖額?”我道。
“圖額?他在哪?”蕭青晚說道,向四周看去。
我解釋道:“我指的是上邊的圖案。”
我將手電光的中心移到那形似鱷魚或蛟龍的圖案上。
“這和圖額有什麼關係?他畫的畫是這個水平?”蕭青晚道。
她這話讓我莫名的想笑,我道:“和他的畫畫水平無關,圖額是壯族神話傳說中的水神,是水裡的蛟龍,因為各地的音不同,又稱作都額、圖兀等。”
“原來是同名啊,我就說這圖案能和他有什麼關係。”蕭青晚道。
我又照向那裝飾這羽毛的人像:“這圖和銅鼓上的羽人紋很像。”
“羽人?”蕭青晚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