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就跟麻老頭不對頭,在海南的時候早看我不爽了,現在麻老頭不在,事情又是因我而起,他自然不將我放在眼中。
“收雞頭的時限是百日,時限不對,施咒的方式也跟著不同。”
“收雞頭”就是將對方的生辰八字寫在紙條上,做法唱咒,再把雞頭割下,連同生辰八字用黃紙包好,放進竹筒之中,埋在屋後或土主神位之下,百日之後,對方就會得病甚至死亡。
文仔的症狀的確是中了巫術,但並不是尋常的收雞頭,現在距離年前遠遠沒到百日。麻老頭說過,牽一髮而動全身,情況看似相差不大,實則千差萬別。
“哼!初出茅廬,還是跟你師父多學幾年再說吧!傅老闆,我定會全力辦妥此事,叫二少爺平安無事!”莊星睿裝模作樣的說道。一如之前在韋二爺跟前表現的那般。
“大師,你真的能救我外孫嗎!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文仔外婆哀求道。
“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我現在便做法尋那下咒的雞頭!傅老闆,還望你安排個地方以便我做法。”莊星睿道。
“這邊請。”文仔父親客氣道。
莊星睿向房間外走去,文仔外婆也緊跟了上去。
一行人退出屋外。他們並不認為我真的能夠救文仔,比起初出茅廬而且是罪魁禍首的我,莊星睿更叫人信任。他們之所以讓我過來檢視,僅僅是因為我是麻老頭的徒弟,多分希望罷了。
我看向唯一剩下的文仔他哥,他沒有離開並不是因為相信我,而是要留下來盯著我。
“留下的紙條上有沒有聯絡方式?”我問。
“沒有,只說要是找到了人,他自會知道。”文仔他哥說。
自會知道?即便是行裡的人,也都是普通人,他必定是透過什麼方式窺探著這裡。
自打進到這宅子裡來,就感受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陰氣,像是有鬼物徘徊過,但是已經離開了。
現在時限已過,對方也沒必要再盯著這裡。
我又問:“莊星睿是你們請來的?”
文仔哥點點頭:“今天剛到的,比你早來一個小時。”
那傢伙僅僅只是比我早來一個小時,也就是說他所謂的檢視清楚,僅僅只是看了一個小時?
我有些惱怒,那傢伙急於求成,又愛表現,當初在海南的時候就做了很多的無用功。當時可以任由他胡來,但是現在文仔這事,出不了一點差池。
“這段時間以來,文仔有什麼其他的症狀嗎?”我問。
如果是收雞頭的話,好歹有個階段,循序漸進。
“自打在巷子裡發現他,就一直是這樣昏迷不醒。”文仔哥說。
“沒有醒來過?沒有發燒之類的跡象?”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