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們是來幫忙解決棺材的事的,兩人對我們都很客氣。
大叔憂心忡忡的問道:“今天又死人了,早知道那老廟底下震著妖怪,之前就不該把它推掉。”
“老廟推掉之前真沒發生過什麼事?”我問。
“也不是完全沒有,只是之前沒往這方面想。”大叔說道。
還真有!我趕緊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大叔說在老廟推倒之前,也發生過怪事,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當時村裡一戶人家出了個不孝子,說是在外頭讀書,結果早就已經不去學校了,要不是在外頭犯了事,警察找到村裡來,大家還不知道這事。
後來那不孝子被警察逮到,蹲了大半年,出來的時候他爹就帶著幾個人把他扭回了村裡,把他押到土地廟邊,叫他在土地面前磕頭認錯。那不孝子犟得很,說什麼都不肯,還揚言要把廟砸了。他爹氣的不行,就把他關進屋裡鎖了起來。
那小子在屋裡一直嚎,亂摔亂砸。到大半夜,見裡頭消停了,他爹才端著飯菜給他送飯。結果進屋一看,窗戶的鐵柵欄被撬開了,人已經沒影了。
他爹就叫上村裡人一塊找,大家找了大半個晚上,把村裡翻了個遍,臨近天亮的時候,在土地廟裡發現了他。人倒在香爐,已經僵了。是腦袋磕在地上死掉的,額頭上好大一個血窟窿。
當時大家也沒多想,以為他是良心發現以死謝罪。也就辦了喪事下葬了。
一個能揚言砸廟的不孝子,要突然良心發現是不可能的,而且磕死在地上,還留下那麼大個血窟窿,那得是多大的力道。
我思忖道:“之前有人問過你們嗎?”
“問過啊,你們的同伴在之前來的時候就問過了。”大叔說。
南法會的人瞭解的還真夠透徹,都打聽過了。
大叔猶豫了一會兒:“其實還有個事,我之前沒跟他們說。”
還有事,他之前為什麼沒告訴南法會的人?
大嬸疑惑的看著大叔,似乎並不知道這事。
大叔猶豫道:“那事倒是沒死人,但是說起來怪的很,當時村裡的老人都不讓提,所以我們也就沒跟人說。”
“怎麼個怪法?發生了什麼事?”
他道:“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一年剛剛分田到戶……”
分田到戶,那可是八十年代的事,確實是夠久遠了,也難怪大嬸不知道,她當時還沒嫁過來。
大叔說,分田到戶的第一年,村裡史無前例的大豐收,大家都歡歡喜喜,就在土地廟外的空地載歌載舞熱熱鬧鬧的慶豐收。這本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有個女人慘叫了一聲,面色煞白,渾身哆嗦,指著老廟一個勁的說有人。
當時所有人就都向老廟探頭看去,那老廟不大,一眼就能看完,只見廟裡空空蕩蕩,分明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