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開啟門,將吃空的餐盤放到門外。正好見到韋二爺也把餐盤拿出來,她看向我,手指在空餐盤上輕輕點了兩下,然後微微側了下頭,繼而關上門回到屋中。
我關上房門,回到屋中,方才韋二爺側頭的方向正是那紙紮人,難不成這飯是那紙紮人端來的?可即便是這樣,那紙紮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回到原來的位置。也可能送飯的並不是那紙紮人,但是和那紙紮人有關聯。
總之韋二爺平素警惕,身手又好,應當是看見了送飯之人。
我這時也再無睡意,百無聊賴,拿出手機玩起小遊戲打發時間。
咚咚。一個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我心頭一凌,手下手機,沒有出聲,而是放輕腳步,迅速走了過去。那傢伙是來收餐盤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收個餐盤還要敲門,但這下我倒要看清楚那傢伙的模樣。
房門拉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蒼老身影站在門外。是那個扎紙的老頭。
我低頭看了一下,放在地上的餐盤已經不見蹤影,那老頭手裡也並沒有拿。我一愣,探頭向外看去,除了這老頭也並沒有其他人。
餐盤已經被拿走了!那這老頭來找我做什麼?
“你身上有熟悉的氣息,你是不是帶著一個神印?”他忽然說道。
他怎麼知道我帶著一個神印。鑑於以前栽過一次,我警惕起來,沒有回答:“找我有什麼事?”
他沒有理會我的問話,盯著我皺起眉頭:“你是麻老頭的同門?”
這老頭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越發戒備:“要是沒別的事我關門了。”
“看在你是他同門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丘峰禹是逃不掉的,躲遠點,別引火燒身。”他說著轉身離去。
這什麼和什麼?為什麼說丘峰禹逃不掉?又為什麼要叫我躲遠點?這一趟難道還有什麼別的事不成?
我關上門,心中思忖,韋二爺素來喜歡瞞著事,說不定這一趟還有什麼瞞著我們。
坐到床邊,拿出手機繼續玩遊戲。一陣敲門聲再度響起。
那老頭還有話沒說完?
我走到門邊,拉開房門,忽的對上一張描眉畫眼面色慘白的臉!
我微驚,站在門外的赫然是一個紙紮人,一身黃色對襟衣,頭上貼著紅花,嘴巴鮮紅,兩頰塗著濃濃的腮紅。
它忽的動了起來,我立即後退兩步,摸向口袋中的符咒。
只見它動作僵硬的將抬著的手垂下,尖銳古怪的聲音從鮮紅的嘴巴中傳出:“請跟我走……”
說完,動作僵硬的轉過身,走向其他的房間。
我盯著它,只見它走到韋二爺的房門前,抬起手卻才敲了一下,房門倏地拉開。整個過程及其快速,叫人防不勝防。那紙人也頓了一下,才到:“請跟我走……”
繼而向其他房間走去,重複著這個舉動。
瞿歆塵的房門敲了許久才開啟,他衣衫不整,頭髮凌亂,一副被吵醒的模樣。
這傢伙的心比我的還大,還真睡得著。
我們四人簡單收整,跟著紙紮人走去。
我回頭看了走廊盡頭的紅色紙紮人一眼,紅色的小嘴微微翹起,彷彿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