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砰砰直跳,低聲向瞿歆塵問道:“蠱藥抑制住了嗎?”
他看起來也很緊張,輕聲道:“還沒,再等等。”
叮鈴鈴……
那鈴聲再次響起,這一下更加清晰了。
我緊張道:“二爺,屏住呼吸,千萬別發出聲響。”
韋二爺照做。一行人抬手捂住口鼻,屏聲斂氣,一動不動。
一陣陣的鈴聲隨著越發清晰起來,一團朦朧的白光在黑暗中出現,緩緩逼近。
我緊張不已,緊緊盯著白光的方向,心說這檢驗也開的太大了,南法會的生意要求也太高了,真他孃的不是人接的!
我捂緊鼻子,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更不敢喘氣。
那白光和鈴聲越來越近,五個白色的鬼影抬著一口棺木棺木走來,棺木前邊懸著個搖鈴,隨著它們的走動發出叮鈴鈴的聲響。
五鬼抬棺,陰屍上路。領路鈴響,活人退避!
這他孃的哪是檢驗,分明是要命!有多少人對付得了這東西!
偏生的我們現在被蠱藥困住,動彈不得,想跑都跑不掉。
抬棺的五鬼愈發逼近,我取出一張符紙,預備著將領路鈴打落。只要沒了鈴鐺五鬼就會迷失方向。
眼看它們越來越近,我冒出冷汗,捏緊手中的符紙,緩緩抬起手,準備動手。
一隻手倏地搭到我的肩膀上。
我扭頭看去,圖額向我搖了搖頭,意思是讓我不要出手。
這傢伙興許是不懂得我要攻擊的是鈴鐺。這時候也不便出聲說明,我只得比了個手勢示意。
不知道他看明白沒有,仍舊是向我搖搖頭,讓我不要出手。
我猶豫了一下,將手垂了下來。
雖然這傢伙腦筋轉不過彎,但是對於巫鬼神怪之事,他大多時候都靠得住,甚至有時候比麻老頭還靠譜。他不讓攻擊自然有他的理由。
但是我仍舊緊握著符紙,以防突發情況。
那五鬼抬著棺材走到前方,復古的長袍和蒼白的側臉展露無遺,叫人膽顫的煞氣撲面而來。只要它們稍稍側頭就能看見我們。我們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索性五鬼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扭頭,就像沒發現我們一樣,從跟前走過,向遠方走去,漸行漸遠,那一陣陣的鈴聲,隨著他們的遠離,欲漸縹緲。
直到徹底聽不見鈴聲,確定它們已經遠去,我才鬆了口氣,大口呼吸。
我看向圖額,想要問他方才為什麼阻止我,卻見他神情驟變,猛然伸手抓向我,使勁拽了一把,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腦袋撲到了他的懷中。手中的屍油燈猛地一擺,險些脫手,我趕緊抓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