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亦山神色一變,看了看四周,示意夙飛永和徐光翼先鬆開手。
韋二爺看了兩人一眼,兩人鬆手。楊亦山站直了身子,揉了揉肩膀,就要往我們湊過來。夙飛永和徐光翼一下抓住他的肩膀。
“你們幹嘛呀,鬆手鬆手,我這要跟你們說事呢!”楊亦山道。
“你直接說不就得了,神神秘秘的,他們離開難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原因?”我道。
他皺著臉,猶豫的說道:“確實有些原因,他要是真的在這寨子裡,要是讓他聽到我議論他的事,我不就完了嘛。”
“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我讓他別廢話,趕緊說。
楊亦山猶豫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他們有釀鬼!”
釀鬼!我心頭一震。
“呵呵,你都敢隻身進到這鬼寨裡來,還會怕釀鬼?”朝麟輕笑道。
“這哪能一樣啊,這鬼寨出現歸出現,又不害人,那釀鬼可是真正害了不少人啊。”
楊亦山說,朱老牛一家都有釀鬼,在寨子裡的時候害了不少人,後來實在過不下去了,兩人才在半個多月前離開寨子,大家都以為他們到外頭去打工去了。
他指著朱老牛的屍體,戰戰兢兢的說道:“這情形,就像是被釀鬼割肉了呀!”
“釀鬼割肉?真的假的?”朝麟輕笑道,並不把楊亦山的話當回事。
“有可能。”我道。
一行人往我看了過來。
我將之前遇見釀鬼的事情說來。
當時那釀鬼拿著刀凶神惡煞的模樣,這朱老牛的死狀,要說是它做的,的確很有可能。只是為什麼朱老牛也會中招,他不是也被附了釀鬼嗎?
我問楊亦山,有沒有見到蕭青晚。他之前給我們領路,知道蕭青晚長什麼模樣。
他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看見。
不管這朱老牛是怎麼死的,這時候我都不關心,我只想趕緊把蕭青晚找到,確定她沒事。
一行人向屋外走去。
“既然你們沒事,那我就回去了。”楊亦山說道。
“只怕你回不去了。”朝麟道。
走在前頭的幾人忽然停了下來。
我們走上前,就見屋外密密麻麻聚滿了人,男女老少均有,穿著傳統的苗服,將木屋圍得水洩不通。這些人雖然看著人模人樣,卻都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邪異,面容極其淡漠,彷彿做不了任何的表情。
這些人出現的極為突然,我們在屋中分明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進屋之前也並沒有看到任何身影,這些人就像是在我們進屋之後突然出現的。
楊亦山一個哆嗦,險些跌坐在地。
其中的一個“人”衝我們冷冷的說了一句苗語,說話之時,面部的肌肉沒有絲毫活動,看起來古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