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大喊一聲,追了上去。
那身影竄進樹林中,我追了進去。這裡的樹林太過茂盛,繁茂的草木一下就將身影淹沒。
我沿著身影竄去的方向跑出了一段,沒有任何發現,那身影已經徹底不見蹤跡,也沒有任何跑動的聲響。
“什麼情況。”一行人追了上來,顧棲寒道。
我將方才的情況說來。
“你們當真沒有聽到一點聲響?”顧棲寒問道。
我和老陳搖了搖頭。的確很奇怪,不管那傢伙動作放多輕,距離這麼近都該或多或少有所覺察,但是之前的情形,不僅我們沒發現它,它似乎也沒發現我們。
我不由想起圖額所說的陣法的限制,難道和那個陣法有關?
“你看清他的樣子了嗎?”蕭青晚問道。
我搖頭:“天太黑,而且他跑得很快,什麼也沒看清。”
“這是去往老林子的方向。”丘一桐指著黑影離開的方向說道。
這樹林到處一樣密,我壓根分不清東南西北,她還分得清是哪個方向。
就算是老林子的方向也並不能說明什麼,他大可以中途拐彎。
“這林裡有血腥味。”朝麟忽然說道。
血腥味?我嗅了嗅,溼潤的空氣除了草木的味道,就是枯枝敗葉的怪味和潮氣,哪有什麼血腥味,這小子屬狗的嗎?
我看向他,卻見他深吸了幾口氣,臉上分明帶著一絲滿足。
我心中一凝,頓時想到了什麼,這小子煉的降頭術,又對血腥味這麼敏感,他該不會是煉了飛頭降!
飛頭降又叫飛降,是所有降頭術裡,最神秘莫測,也最為恐怖詭異的首席降頭。修煉飛頭降的時候,降頭師要飛出頭顱大肆吸血,不管是人還是牲畜,一旦遇上,就會把血吸得乾乾淨淨。
所以,當降頭師的飛頭降煉成之後,就會落下一個後遺症——對鮮血非常敏感!
“就在前邊。”朝麟指著老林子的方向說道。
“去看看。”顧棲寒道。
一行人向前走去。我不露痕跡的向朝麟的脖子瞟去一眼,他豎著高領,把脖子擋的嚴嚴實實。
向前走出了老長一段,我才嗅到了一股隱隱的血腥味。
“是羊血。”朝麟說道,他臉上的滿足感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