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我試過了,找不到。”
試過了?什麼時候?我怎麼沒發現?
“你什麼時候試的?”我問。
“就在進山谷的時候。”他實誠的回答。
是了,當時我們湊過去看學生證的時候他並沒有一塊過來,合著他當時就探測了。要不是因為了解他,我幾乎就要認為他是在“裝瘋賣傻”。
我問他結果怎麼樣,是找不到具體目標,還是壓根沒有一點異常。
他想了想,像是在組織語言:“什麼都感受不到。”
“你的意思是在這裡頭你根本就沒辦法探測?”我道。
他點點頭。
要是連他都感受不到,那葉筠楠他們也只是徒勞。蔣似昔的表情顯然是一開始就知道。事情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我抬頭看著兩面的懸棺,向深谷中走去,探測不到,那就只能用肉眼慢慢找了,文仔的命可就全在這了。
在山谷中走了一天,沒有絲毫髮現,也沒見到前邊進來的人。天色漸晚,我們尋了一處較為寬敞的巖洞,安扎營寨。
在滿是懸棺的山谷中過夜怎麼想都瘮得慌,尤其巖洞邊還擺著兩口腐朽的棺木,彷彿什麼時候就會忽然散架一般。愣是如此,卻沒有一個人提出出谷。經過昨晚那一茬,樹林不一定比這裡安全。
吃了晚餐,升起火,商量輪流守夜,黃叢次和簍子洲守第一班,我和圖額守第二班。
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也都累得夠嗆,大家各自進到帳篷裡入睡。
我帳篷和睡袋沒了,只好跟黃叢次換著睡,反正他們守前半夜,我們守後半夜,時間上錯開。
用手機定了個鬧鐘,躺到睡袋裡,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後半夜被鬧鐘鬧醒,到我和圖額守夜的時間了。因為睡眠不足,還困得厲害,渾身肌肉也彷彿在抗議,痠痛得不行。從睡袋爬出,周遭的涼氣叫我清醒了不少。
打著手電走出帳篷,就見外頭漆黑一片,火堆已經熄滅了,而且是被人為踩滅的。簍子洲和黃叢次也不見蹤影。
我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用手電照向四周,當真沒有他們的蹤影。他們難道是自己偷偷去找靈屍了!
我正要去叫醒圖額,忽瞥見一個肥碩的身影靠在巖洞口朝我招手。是簍子洲,他們沒走。
簍子洲一手抵在嘴邊示意我噤聲,一手比劃著讓我關掉手電。
我關掉手電,摸著黑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來到巖洞口,還沒等我詢問是怎麼回事,就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屏聲斂氣,靠著巖壁蹲下來,注意著聲音的方向。
漆黑的山谷之中,隱隱可見一個身影在前邊走動。看不清具體的形貌,只能知道對方非常的瘦。
我頓時想到了山澗邊的腳印,看來就是這個傢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