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退燒藥,我勉強起來刷牙洗臉,上客廳裡吃東西。完全沒有一點胃口,但還是要吃的。
文仔外婆問了我的情況,嘆了口氣:“這中秋過的,又是生病,又是命案的。”
吃完早飯,和文仔上診所那邊看了看情況,已經拉起警戒線,聚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幾個警察在外頭攔住人們不許靠近。
屍體已經被帶走了,勉強可以看見診所裡頭門邊的地面上,有好大的一灘血。
這情形怎麼有點熟悉?我頭暈腦脹,腦子一片亂麻,也懶得想。
高燒一直沒退,文仔大舅收到大舅媽的電話,趕去醫院看小巢,問我要不要也去趟醫院。
要是附近的診所還成,我實在不想折騰大老遠的上醫院,十幾年來來來去去都是這些小病,都習慣了,就說躺躺就好了。
期間警察來找我和文仔瞭解情況,老老實實回答,問完了他們就走了。
一直到晚上,我的症狀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轉,退燒藥已經吃了三四遍。
文仔看不下去了,勸我上醫院,要是在這裡出個好歹他可擔不起。
我以前也經常燒個三四天,倒是不擔心,就是難受的很。於是說:“天都晚了,要是明天再不退再上醫院吧。”
文仔大舅他們一直沒有回來,大舅媽打了個電話回來,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小巢的燒一直不退,醫院針也打了,血也驗了,就是查不出病因,要住院觀察。醫院裡有好幾戶同在城中村的住戶,全都是昨天晚上跟小巢一塊玩的孩子的人家,那些小孩也都發起了不明原因的高燒,不過沒有像小巢那樣昏迷不醒。
昨天晚上在幼兒園的,除了文仔全都發燒了,這顯然不像是偶然。
文仔二舅質問文仔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麼,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文仔也是冤枉,只好把昨晚幼兒園裡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來。
“你說他們怎麼玩的?”文仔外婆忽然問。
“就是一個人站中間,地上擺些玩具兵器,其他人手裡拿著蜻蜓圍著他轉,念什麼迷童子,迷魂陣啥的,說是請大神。”文仔說。
“這不是‘迷童子’嗎?好多年沒見有人玩了,他們怎麼玩起來了?”文仔外婆疑惑道。
“媽,我平時就跟你說,不要給孩子們將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你看看,現在出事了吧!那迷什麼童子的到底是幹什麼的?”文仔二舅埋怨道。
“我沒說過這個,這是男孩玩的,玩的時候女人都不能看的,我也就是知道有這麼回事,也不懂詳細的過程,再說了,這迷童子請來的是師傅,送走了就成了,沒什麼事。”文仔外婆冤枉道。
文仔二舅誤會了自己的老孃,只得轉過頭看向文仔:“這些小鬼頭上哪知道這神神叨叨的遊戲的?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