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真不甘心啊!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去!
麻老頭那傢伙一直藏著掖著什麼都不說,搞得我最終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還有唐老闆那個老傢伙,縱鬼害命,滿口謊話!信誓旦旦的說什麼我是從他店裡店裡走出去的,沒人敢動我!我呸!我現在就要死了!連一天時間都不到!
可惜我是做不了鬼了,否則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那兩個老傢伙!
熊熊白焰飄動過來,毛骨悚然的寒意濃重到了極點,我將農迎緊緊抱在懷中。
到頭來我連一年的時間都沒有活到,也沒能幫助燕姐超度,至少希望農迎能夠沒事,她生來命苦,只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浮動的火焰驟然熄滅,連帶著鋪天蓋地的寒氣瞬間消失。
我一怔,這什麼情況?下雨了?
我抬頭看向周遭,雨是沒下,升騰的濃霧卻不見了,空蕩蕩的公路變得清明,筆直的水泥路在路燈光的照耀下延向遠方。
總不可能是這狗孃養的“法海”突然良心發現,而且這禿驢滿臉疑惑,比我們還驚訝,顯然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陣汽車聲傳來,我扭頭看去,正對上兩個明亮的車燈。對方開地飛快,不多時,一輛白色的小車就開到了跟前。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娑婆業火,好大的陣仗!”一個三分陽剛七分孃的聲音從車上傳來。
我去!這聲音可比這話裡的內容要引人注意!這車裡的人得是個什麼模樣!
話說那些白色的火焰叫娑婆業火?一聽就不簡單!方才是車裡的人救了我們?
當下也不管車裡的人是誰,我抓著農迎趕緊靠到車邊,警惕的看著法慧禿驢。
法慧皺著眉頭看著車子:“你是何人?為何出手阻攔!此事與你無關,識相的就速速離去!否則別怪貧僧手狠!”
“呵,好大的口氣,看你方才唸的佛經,大悲咒混著往生咒,還念不全,說白了不過是藉著佛經的名頭胡亂念一些巫咒罷了,不管過多少年,你們這一派都是這副德行!”
這話說的夠尖銳的,尤其配上這副陰陽怪氣的調子,簡直叫人惱火至極。擺明了就是故意找茬的!
那法慧臉一陣青一陣白,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沒有貿然出手,而是警惕的看著車窗,冷聲說道:“你究竟是何人!今天要是不報出個名目,就跟這小子一道陪葬吧!”
“就憑你也配叫我報上名諱?你儘管動手!”那討打的聲音欠揍的說道。
車門開啟,一個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只見這人長髮及腰,大冷的天愣是隻穿著一件白色的古裝,身形瘦削,舉手投足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嫵媚妖嬈。
我渾身一哆嗦,這股感覺要是在女人身上,確實平添姿色,但是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那蠱小妹好歹還是一副女人的模樣,這傢伙真真是叫人雞皮疙瘩掉滿地!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這人面相很好,五官端正,挑不出一點毛病。被這人看一眼,渾身上下就好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至極!
我趕緊移開目光,生怕一會兒眼睛也疼。
這傢伙,成功的讓我不敢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