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林裡逛了大半天,不乾淨的東西倒是沒見到,不過圖額那傢伙果然不出我所料。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抱著膝蓋坐在樹下,拿著樹枝不知道再畫什麼,看見我過來,還一副終於把他找到的神情。
“迷路了?”
“嗯。”
這傢伙太厲害,有時真會忘記他腦子不行。
順原路返回墳包那裡的時候,警察已經給領上來了,正在拿著鏟子刨墳。可想而知我找了這傢伙多久。
這地方陰氣重,不能放著這些警察自己在這裡,得在這裡坐鎮護著他們。
我嘆氣:“可惜,還是沒能知道做法之人。”
不知道做法之人就不能從根本上幫那些學生解除禁魂。
“不,我們碰見她了。”蕭青晚說道。
我詫異的看向她。
“跟著二爺追出的那人就是她,可惜被她擺了一道,讓她跑了。”蕭青晚喪氣道。
如此一來還是沒有辦法。
“我在她身上放了追蹤器。”韋二爺忽然說道。
我頓時希望重燃,還有這種操作!不愧是這傢伙!
另外七口棺材被挖出,撬開棺蓋,都是身穿紅衣的腐爛的女童屍體。我唏噓不已,這些女孩實在是太可憐了,可我卻連她們的鬼魂都保不住。
直到警察把女童屍搬走之後,我們才跟著離去。根據追蹤器的顯示,那個做法之人還在這座山中,這座山陰氣太重,對我們十分不利,只能等到她出來之後再下手。
入夜,天寒地凍,冷風瑟瑟。我、圖額以及韋二爺藏身在那片釘著小人的的林子中,屏聲斂氣,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一個慢悠悠的腳步聲遠遠傳來,越走越近,一盞青色的油燈散發著青幽幽的光芒緩緩移動過來。我猛然一震,瞪大雙眼。
這情形、這盞油燈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童年的回憶瞬間重現腦海。我驚愕的看著慢步走來的人,身形佝僂,骨瘦如柴。近了,一股惡臭襲來,就見她長得醜陋之極,臉爛了一邊,另一邊溝壑縱橫長滿密密麻麻的老人斑,眼睛腫的跟雞蛋那樣,面板上還長著一個個疙瘩。
是老盲婆!真的是她!她沒死!
我震驚至極,沒想到多年後的今天我還會再遇見她!當年險些要我的命、在我身上藏下鬼咒迫使我走上這條道的罪魁禍首!
她走到那片釘著小人的地方,一個半透明的身影規規矩矩的走了過來,將什麼東西遞給她。
那鬼婆子沙啞的聲音喃喃著:“該死……都該死……壞我的事……都該死……”
原來她還會說話的嗎,我一直以為她就是個瘋瘋癲癲四處害人的瘋婆子。
她將東西包入紗紙中,紮成一個小人,取出一枚釘子,就要釘到樹上。
“你又想禁誰的魂。”我驟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