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出的血將身前染紅了一大片,遍佈的陰寒叫我渾身麻木,被那鬼爪刺透的胸腔劇烈疼痛,幾欲窒息。
卓天將的驚呼聲和鄭瀾軒的叫喚聲變得縹緲起來,迴音重重,不甚清明。
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那老鬼陰森可怖的面容彷彿變成了一張常人的臉,皺紋滿面,眉頭緊鎖,面頰枯瘦,是一張舊時代備受壓迫的底層人民的面容。
那雙尖長的鬼爪彷彿又向我的胸膛刺進了幾分,但我已經痛的麻木,完全感受不到了。
我要死了嗎……
不對,我還有一張符。
我吃力的探進褲子口袋中,取出那張符文從未見過的符紙,這是王嶽寫的符,被我一併攜帶著。我咬緊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猛地向老鬼拍去!
劇烈的慘叫在跟前乍響,那老鬼瞬間震飛出去。尖長的鬼爪從身前抽出,我身上再提不起一絲氣力,向後倒去。在模糊的視線中,隱約見到那老鬼變得通紅,耳邊還有卓天將震驚的大叫聲。
我倒到地上,意識徹底消失,眼前一片黑暗。
這一覺彷彿睡了很久,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
我坐起來,看向四周。
“洛哥!你醒啦!”
我扭頭看去,一旁的王嶽快步走了過來。
“你都躺了兩天了!”王嶽說道。
躺了兩天?我為什麼住院來著?我頭暈腦脹,腦子一團漿糊,亂七八糟什麼都理不清楚。
病房門開啟,一個女學生和一個俊氣的青年走了進來,我注視著他們,腦中忽然想起,是鄭笑和鄭瀾軒!對了,我是被那老鬼的鬼爪刺進了胸膛,後來發生了什麼事?鄭笑怎麼沒事了?
倆人走到病床邊,鄭笑道:“洛哥哥,謝謝你。”
“嗯?哦。”我還是想不起後來發生了什麼事,鄭笑到底是怎麼好的。
鄭笑看著我,神情帶著一絲解脫:“你不僅救了我的命,也……解開了我的心結。”
心結?我有做這事嗎?
“你現在徹底沒事了嗎?”我問道。
鄭笑點點頭:“我已經完全康復了。”
“那老鬼消失後笑笑就沒事了。”鄭瀾軒說道。
老鬼……消失?我腦子越來越懵,怎麼好像後邊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呢?
我向鄭笑和王嶽道:“你們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想單獨跟鄭先生談一談。”
兩人點了點頭,走出病房外,關上了門。
我看向鄭瀾軒,直接問道:“那晚,我昏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你貼了那張厲害的符紙之後,那老鬼就渾身通紅,化作白煙,一切就恢復了,笑笑的症狀也跟著消失了,她休養了兩天,身體就恢復了大半。”鄭瀾軒說道。
“那張厲害的符紙?”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