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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祁捏著褲腿,神『色』惶恐,惴惴不安,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我道:“別害怕,你越憋在心裡,就會越恐慌,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分擔分擔。”
段天祁猶豫了一陣,到底是個四年級的小孩,經我這麼一說,吞吞吐吐的說道:“那……那天晚上,我們一塊去探險……”
鬼唱戲的事情傳開之後,滲人之餘,也吸引著人們的好奇心。於是段天祁和其他幾個住在學校附近的小夥伴就籌措著去探險。反正住的離學校近,晚上偷偷跑出來一段時間也不要緊。於是大家約定了時間,先在學校附近的那塊空地集合,再一塊悄悄過去。
晚上的學校靜悄悄的,和白天熱鬧的情景大不一樣。即便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幾個小屁孩還是嚇得渾身哆嗦。
本來他們也就圖個好玩,沒想到夜深之時,鑼鼓聲響,當真出現了童伶鬼戲!嚇得他們慌忙逃跑,忙不迭從圍牆爬了出去,往家的方向跑。
在跑的時候,就發現苗彬不見了……
我心說怪不得他這麼恐慌,原來死去的那孩子是跟著他們一塊去探險才出的事。
“你不用害怕,警察一定會抓到兇手的。”我道。
段天祁搖了搖頭,惶恐不安的說道:“我……我看見了……”
我一個激靈,這小孩知道的還不止這些!
我道:“你看見什麼了?”
段天祁捏著手指,隱隱發抖,惴惴不安的說道:“苗彬是我的好朋友,我……我就回學校找他了,我站在大門口,就……就看見……看見他……”
他抖得越發的厲害,臉『色』煞白。我幾乎能想象他接下來的話。這孩子八成是目擊了案發過程!那屍體這麼悽慘,過程的血腥可怖可想而知。難以想象這麼一個小孩當時是什麼感受!
段天祁抱著手臂,瑟瑟發抖,神情害怕至極,似是回想起了極其恐懼的畫面:“苗彬……他知道我在校門口……他扭頭看著我……眼睛瞪的很大,一直看著我……”
屍首頭部的方向,竟然是再看段天祁!那時候他是想向段天祁求救。那雙瞪大的雙眼那般猙獰,我無意對上都不由心中一哆嗦,無法可想段天祁被這雙求救的眼睛看著是何其的恐懼!
血腥可怖的殺人現場、同伴臨死前求助的眼神,即便是成年人都難以承受,更何況他只是個四年級的小孩!
段天祁抱著身體縮成一團,恐懼到了極點。他一直以來閉口不談,不是刻意隱瞞,而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還伴隨著沒有解救同伴的深深的自責。
我一手搭到他的肩上,安慰道:“苗彬的死和你無關,你只是一個小孩,對方是兇狠的殺人犯,換做是誰,都救不了他,你不用自責。”
段天祁縮著身子,聲淚俱下。這些天他已經害怕到了極點,緊繃的神經徹底斷開了。
“那殺人兇手長什麼樣。”我問道。
段天祁抽泣的說道:“是……是丁叔!”
丁叔?我腦袋嗡的一下,不敢置信:“你是說老丁!”
他淚流滿面的點頭。
砰!砰!砰!一個敲門聲驟然響起。
我一個激靈,抬頭看向大門的方向,揚聲說道:“誰啊!”
“是我啊,這就剩下你們倆,我不放心,過來問問你們要不要上我那邊去?”老丁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