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很累,卻怎麼都睡不著,想到剛剛經歷的這些事,心中怎麼都靜不下來。而且肢體不知怎麼的,變得無力,胸腔裡像是堵著什麼東西,越發的難受。
一股燥氣湧上胸口,我忍不住咳嗽起來,越咳越厲害,頭暈腦脹,難受不已。
我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怎麼這麼突然,一陣奇癢無比的感覺從手臂上傳來,我伸手去撓,驟然一股皮開肉綻的疼痛。是之前被活死貓抓傷的地方!那貓那麼詭異,不會是感染了什麼病菌吧!不行,我得上醫院看看,天一亮就立刻出發!
我難受至極,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我是被一陣聲音吵醒的,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明媚的陽光從視窗照射進來,外頭不知怎麼回事,吵得厲害。
我從床上坐起,渾身癱軟,四肢無力,被抓傷的地方倒已經不癢了。我吃力的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就見外頭來了好多警察,正在把人往村外押,被帶走的人老少不均,年紀最大有七八十歲,最小有十七八歲,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男性。
我頓時瞭然這是什麼情況,沒想到韋二爺動作這麼快,說到做到。
“你怎麼了!”蕭青晚驚訝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看去,她滿臉驚訝的從旁邊走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的臉。
我不由抬手摸了摸面頰:“怎麼了?”
她從口袋取出一面小小圓圓的鏡子遞給我,我接過鏡子照了照,只見自己的臉色白的可怕,完全沒有半點血色。我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難道是因為被貓抓傷!
“沒事,小毛病而已。”麻老頭從一邊走了過來。
他身上一股薄荷混合香菜的古怪氣味,顯然是又鼻飲了。他眯著眼睛看著我,似乎知道我的症狀是怎麼回事。
“小毛病?”蕭青晚有些質疑,但既然是麻老頭說的,也就沒有再過問。她過身,看著陸陸續續被警察押出去的人,說道:“是二爺報的警,如果不是因為他,也不會出警這麼快,來這麼多警察。”
她的眸中閃爍著愛慕的星光。
這些警察的目標看著十分明確,我疑惑道:“他們怎麼知道哪些是玩弄過黃芸蕾的?”
“黃文陽全招了呀。”她道。
“他這麼輕易就招了?”我有些驚訝,怎麼說這也是他的地盤,即便被禁的只剩半條命,也沒理由就這麼全招了。
蕭青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我醒來的時候,就見二爺他們在大廳裡,拿著一份名單。”
我愕然,十有八九是逼供。
“對了,澤翼呢?”我問。
“剛剛還在睡,我去看看他醒了沒有。”蕭青晚說著轉身離去。
我看向麻老頭,意在詢問我這是什麼情況,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麻老頭半眯著眼睛看著我,伸手在我胳膊上抓了一下,正抓在我被貓抓傷的地方,一陣疼痛。我不由吃痛的倒吸了口氣。
“你小子是因為被活死貓抓傷,邪氣入體,催動體內的鬼咒發作,放心,這事差不多結了,我會幫你的。”麻老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