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齒,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同時又無可奈何。
她走到屋前,將買來的東西放在了地上,我瞟了一眼,全是吃的東西,而且看包裝都是留得久易儲藏的食物,沒有日用品。
“全是吃的?沒有日用品嗎?”我問。
她苦笑一聲:“這些吃的還能藏起來慢慢吃,要是讓那些人發現這裡有新的日用品,不管是澤翼還是我都要遭殃的,你們或許不知道,這孩子的情況很複雜,我平時也就趁他們不在的時候偷偷進來看看,今天是因為聽說黃樂浩被人打傷住院了才來的。”
“這孩子的情況我們多少知道一點,黃芸蕾是被黃文陽父子當成賺錢工具了吧。”我道。
女人神情頓時一變,瞪大雙眼,驚訝的看著我們:“你們知道?這裡的人會把這些告訴你們?”
說罷她又警惕起來,以為我們和黃文陽他們有什麼關係,和他們是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放心,我們和黃文陽絕無半點關係,不妨告訴你,黃樂浩被打傷的事就是我這朋友乾的,”我說著往韋二爺那邊示意了一下,“你別看他斯斯文文的,他身手很了得,而且大有來路!黃芸蕾的事情我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觀,你要是信得過我們,就希望你能跟我們講講你知道的事!”
女人愣愣的看著我們,目光在韋二爺身上上下打量,眼中浮現一絲狐疑。畢竟單看他的外表,任誰都不會相信他有著卓絕的身手。但是他的衣著打扮和散發的氣質確實能看出非比尋常。女人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的話。
我不等她徹底決定,直接問道:“黃芸蕾是怎麼死的!”
她渾身一震,緊跟著慌忙往屋門看了一眼,似乎擔心屋裡的澤翼聽見。
她衝我們比劃了手勢,示意我們走遠點。
我們遠離屋子,退到角落。
“別讓澤翼聽見,會刺激到他的,你們……真的能幫芸蕾嗎?”女人疑惑的說道。
“我們會盡力而為。”我說。
蕭青晚跟著說道:“黃文陽他們壞事做盡,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女人攥著手躊躇的說:“我也不知道芸蕾是怎麼死的,不過……”
“不過什麼?”我問。
她還是有些有些糾結,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口,這話一旦出口,就是徹底得罪黃文陽他們了。
她上下打量著我們,似是在確定我們是不是真的可信。我也不催她,讓她自己想清楚。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下定了決定,說道:“芸蕾不是火葬的,她的屍體就埋在北邊的樹林裡,是黃文陽父子倆晚上偷偷去埋的,我也是碰巧知道的這件事,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麼多了,黃文陽和黃樂浩他們我惹不起,希望你們真的能幫芸蕾昭雪。”
說完,女人就匆匆忙忙的跟我們道別,迅速離開了。可見她對於黃文陽父子倆的恐懼,能告訴我們這件事已經是鼓足了勇氣。黃樂浩那混蛋都能大半夜聚集二三十號人提著砍刀鐵棒尋仇,的確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雖然沒能知道黃芸蕾的死因,但是好歹得到了一條線索,而且是和黃芸蕾直接相關的。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蕭青晚問道。
“回去找麻佬。”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