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村子,坐到車上,蕭青晚向我問道:“你說真是黃芸蕾冤死的鬼魂回來復仇了嗎?”
我搖頭:“不知道,麻佬既然讓我來問,就應該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具體我們回去問問他吧。”
我看向韋二爺,說道:“二爺,事後可就麻煩你了。”
韋二爺沒有出聲,蕭青晚疑惑道:“不直接報警抓那些人嗎?”
“不急,等我們弄清楚眼下的事再說,況且現在還不知道黃芸蕾的具體死因,搞明白這件事,爭取給他們判死刑!”我道。
回到村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但距離村裡人回來還有很長時間。
路過那間格格不入的舊屋,想到黃芸蕾這些年受到的非人的待遇,不由唏噓。
蕭青晚提議道:“澤翼那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我們去看看他吧。”
我沒有反對,韋二爺也沒有任何表示。
我們走到門邊,大門半掩。蕭青晚敲了敲門,叫喚道:“澤翼!澤翼!你在家嗎?”
屋中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回應。聲音透過半掩的大門傳入其中,隱隱有回聲作響。
蕭青晚等了一會兒,又叫了幾聲,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門開著,人不會不在的呀。”蕭青晚疑惑道。
“進去看看。”我說著,抬手將半掩的大門推開。
門板吱呀作響。這門也是年深日久,相當陳舊。大門緩緩開啟,裡頭冷冷清清,不明所以的廢棄物堆積在角落,平添幾分淒寒。屋裡屋外察覺不到半點生氣。
蕭青晚唏噓:“他就自己一個人住在這樣的地方,太可憐了。”
走進其中,置身濃濃的死氣之中,呼吸和心跳彷彿也隨之平靜了幾分。空氣中瀰漫著隱隱約約的古怪氣味,有點腥,又有點像臭蟲的味道,極其複雜。
蕭青晚本來還想叫喚幾聲,聞到這氣味,一時捂住鼻子,不再吱聲。
受到環境的渲染,我們不由放輕了腳步,向客廳走去。越是入裡,那古怪的氣味越發濃郁起來,也更加的複雜,我也不由捂住鼻子。心說這到底是什麼氣味,那小鬼住在這裡頭也忍受得了?
客廳的大門半掩,我將其推開,又是一陣作響的吱呀聲,這裡裡外外同樣陳舊不堪。客廳裡一片雜亂,落滿灰塵,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甚至連日常的板凳都沒有。像是許久無人使用一般。
“喵——”一聲貓叫忽然響起,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我不免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