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彆彆扭扭,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下了車,根據黃高元的描述找到了那戶人家。其實很好找,因為只有那戶人家在辦喪事。
大門開著,陸陸續續有奔喪的人進入,我們直接走了進去。
來到客廳中,就看見擺在正中央用白布蓋的嚴嚴實實的屍首,昨晚到現在時間不算長,應該是還沒來得及準備棺木。
“你們是誰?”一個雙眼通紅面容憔悴的中年婦人過來問道。她應該就是被禁死那人的母親了。
“我是來救你的!”我沉著臉煞有介事的說道。
“救我?我兒子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今天是我兒子的葬禮,都給我出去!”她悲慟的喊道。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既然這樣,我也省得多管閒事,只是可憐你到頭來連自己的兒子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著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你說什麼!我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他不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嗎!”中年婦人撲了上來,通紅的眼睛瞪大,幾乎就要直接揪住我的衣領。
果不其然,對於禁死的說法,他們是不信的。這也是正常,施展禁術的禁包被莊星睿收著,他們見不著,而死者身上又有明顯的毆打的傷痕。好在我一開始就打算用另一番說辭。
我冷笑一聲:“打死?你兒子傷在哪裡你應該清楚吧!平心而論,你真覺得你兒子是被打死的?”
中年婦人想到了什麼,惡狠狠的看著我:“你們是黃文陽叫來的吧!你們真以為我會相信什麼禁死的鬼話?”
“他當然會這麼跟你說,你兒子既不是被禁死,也不是被打死,是一年前死掉的冤鬼來找他索命來了!你兒子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話說到這裡,既然你不歡迎我們,就好自為之吧!”說著我大步向外頭走去,姓韋的小子和蕭青晚跟在兩旁。
蕭青晚一臉疑惑,不明白我到底再做什麼。
中年婦人追了出來,將我們攔住,她面色發白,神情驚愕,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你說什麼?”
我不理會她,就要繼續向外走去,她驟然說道:“不會的!不可能的!為什麼是我兒子!她要索命就該找黃文陽他們!都是他們倆父子害的!我兒子跟這件事沒有關係!都是那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乾的!和我兒子無關!”
“你兒子有沒有關係你心裡清楚,黃文陽他們是罪魁禍首不假,但是現在索的是你兒子的命!說到底這一切如果不是黃文陽他們,你兒子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都是他們害的你兒子!他們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而你們所有人卻都在替他隱瞞!你們都是共犯!你兒子是被你們所有人聯手害死的!”
中年婦人猛然一震,面無人色,渾身顫抖。
兒子去世對已經叫她傷心欲絕,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厚道,但是隻有這樣,才能讓她說出事情真相。
幾個奔喪的親戚走了出來,惡狠狠的指著我們罵道:“你們幹嘛呢!別跑來這裡胡說八道!滾!趕緊滾!不然別怪我們動手!”
我看向中年婦人,說道:“我知道你有苦衷,不能說,但是我說了,我今天是來救你的,如果想為你兒子報仇,就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我,不管是黃文陽還是索命的冤鬼,我們都能替你解決,當然,這事我不逼你,就看你自己肯不肯為你兒子報仇。”
“還瞎說!快走!趕緊走!”幾個親戚作勢要將我們推攘出去。
我看了中年婦女一眼,向大門走去,有意放慢了腳步。我在心中默默的數著數,一、二、三、四、五、六……
“你們真的能給我兒子報仇嗎?”中年婦人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