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沃爾摘下嘴上的捲菸,插進菸灰缸裡,吹開了落在佩槍上的菸灰:
“上學的時候,我的同學被人欺負了,我會第一個衝上去。王國軍隊徵兵的時候,我也是第一批應徵入伍的人。
“這不是我有多麼偉大,多麼無畏和無私。”
康沃爾放下佩槍,給自己點燃了第二根捲菸:
“我只是比其他人更加耐不住性子而已。當可悲的事情發生了,別人可以忍住不伸手援助,可我不行。我曾想說服自己和其他人一樣冷漠,但終究無法做到。”
“所以你如此投入地工作,是因為一種自認為無法醫治的人格缺陷嗎?”
任少川把小布袋推到對方面前:
“巧了。我也是。區別在於,你更遵守紀律,是一位合格的警員,而我則保持著年輕人的莽撞和浪漫主義,跟蹤了範倫,做了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
康沃爾明顯地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對方會如此轉變話題的方向。
就對方最開始的那番話而言,康沃爾都差點兒把對方當成一個黑警了。
此時,康沃爾看向任少川的眼神中帶上了柔和,還有一絲絲的欽佩,彷彿在說“我在你這個年紀可不敢這麼做”那樣。
他復又低頭擦槍問道:
“東西在哪?”
“貝康街1304號的建築廢墟里,一個用紅色磚塊搭建的小土包底下。6把‘打字機’,1把轉輪,一盒名貴藥品和藥材。”
任少川點了點胸口的位置:
“那個面具在我這。這玩意能防彈,比咱們的小背心好多了。真該給每位警員都配一個。”
“會有機會的。”康沃爾沉默了幾秒:
“你為什麼能這麼快地在兩個地方往返?”
“我會飛。”任少川看向猛然抬頭神情錯愕的康沃爾,重複了一遍:
“我會飛。就像鳥兒一樣,張開輕盈的翅膀,在夜色的掩護下展翅飛翔,從熟睡之人的頭頂劃過,悄無聲息地停落在目的地。”
康沃爾神情古板:
“你在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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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少川眼神堅定地看著對方,旋即又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沒有說太多。
康沃爾選了沉默,就當對方說的是真的。
事實上,他也知道有時候真相比玩笑話更離譜,還不如相信玩笑話。
他還打算問些什麼。
可眼下不太合適,還是等這趟緊急任務結束之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