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好訊息是,任少川在路上弄明白了範倫的意圖:
範倫在利用任少川扮演的警員克里特,來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範倫安排好了走私犯的落腳點,選定了俯瞰機械廠的桑迪大酒店,還籌劃好了走私犯離開宿舍的戲碼。
範倫的目的,無非是既參與今夜發生在港口倉庫區地事情,同時又與這起案件分隔開,將自己完完全全地置身在整個事件之外,沒有絲毫可以懷疑的地方。
這讓他既能保證自身的隱蔽性,又能持續獲得來自治安署的情報。
任少川扮演的警員克里特,會成為他最好的證人。
無形之中,一個由上等捲菸和貼心服務構建起來的陰謀之網,將任少川包圍了起來。
“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任少川感嘆連連,他站在窗戶邊上,看向下方。
範倫正從街道盡頭走來。
【長記性了吧?不要用善意去揣度他們。這個世界上,你能相信的只有我。】
任少川聽到麗桑卓說這話,咧嘴一笑,一句“大姐,你在pua我嗎?”差點兒脫口而出。
“咳咳。”
任少川輕咳一聲,揭過了這個話題。
【範倫的靈性之光很黯淡,這說明他的靈性接近枯竭了,而且還有一種滿足感。看來那筆鉅額現金,填滿了他的慾望溝壑。
【現在是他實力最弱,警惕性也最弱的時刻..】
任少川一揚眉毛:
“你想讓我動手?”
【嘿,是的。幹掉他,揭露他的真面目,換取你靠近超凡事物的籌碼,為接下來接近「拷問者匕首」做準備。
【你想想看,一個揭露了邪惡超凡者真實面目的正義警員,是不是會獲得治安署和正神教會更大的信任呢?
【我們在這具身體上投入很多了,也有了很多收穫。
【但我覺得可以再加上一些籌碼,賺取更多的利益。你覺得呢?】
“你就不怕全部賠出去嗎?”任少川笑了笑:
”弄得自己像是上頭的賭徒一樣。”
【哈哈,你不懂。】
麗桑卓也笑了起來:
【灰界就是我們最大的底牌。有它在,我們可以無限次地開啟新的牌局。輸與贏,對於我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
【打牌的過程才是最重要的。